“好像说是什么...信息体出了问题。”周青先皱着眉回忆,“医生也接着开了一些抗躁郁和稳定情绪的药,但是他好像拒服。”
祁九张着嘴,想问为什么拒服,但并没有发出声音。
“你也不用自责。”周青先看着他的表情,提醒道,“这本质上不是你造成的,而且他平时看着也挺正常,也就易感期这几天严重点儿。”
他扫了眼在沙发上臭着张脸的晏时清:“他声称自己是个兔子,但其实没人看得见,在公众面前不影响的。”
周青先隐瞒了现实,也没敢说得太具体,但实际上晏时清前两次的易感期行为要比这一次恐怖得多。
没得到伴侣抚慰的Alpha就是一只野兽,信息素狂躁且充满攻击性,压迫性极强,像条疯狗。
晏时清通常会至少提前两天告知周青先自己的情况,备好手铐、止咬器,和成箱的抑制剂,让周青先固定时间注入他的腺体。
他渴望祁九,但是潜意识里应该知道祁九不会回来,于是缩进曾经祁九与他一起的房间里,龇牙咧嘴地对待每一个靠近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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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先是个beta,不会轻易被信息素干扰,但还是觉得这样的晏时清可怕。
瞳孔猩红,露出獠牙,地板上抑制剂的空壳越来越多,腺体的针眼越来越密集,晏时清的狂躁程度却只增不减。
抑制剂对身体的伤害很大,注入腺体的过程痛苦且难熬,身体还会产生一定的抗性,算是一定程度的自残行为,没太多alpha愿意这么做。
但晏时清没有更多选择,他不愿意去洗祁九的腺体,又无法抑制身体中最原始的欲望。
等到一支药剂已经不能够让他冷静一小时之后,周青先不得不开始担心晏时清再这样下去会有生命危险。
但好在这次易感期,晏时清没有采取这种过激行为,而是自作主张地找到了祁九。
“他虽然很暴戾,但如果你没有直接发出指令,他应该是不敢贸然来找你的。”周青先解释道,“是不是你之前和他做了什么约定?”
祁九咬住舌尖,想起来两天前自己确实有告诉晏时清,自己会来给他揉耳朵。
对方应该是把这当成一个信号,在惨烈中刨到一枚止痛药,心急如焚地来了。
“......这其实是你们的私人问题,不一定要现在立马解决的。”周青先看着走神的祁九,适时发出声音唤他回神,“我来这儿还有个目的,是想问问你这边什么想法,要不要把营业关系定下来。”
“你们热度闹大,接下来要怎么营销都还没有准数。”他说,“昨天他发博的热搜我们已经压下去了,现在在考虑节奏往什么方向带。”
他顿了顿,又说:“这毕竟是我们闹出的事端,在利益方面是不会亏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