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又有三两天没见了,为什么还抱着兔子不放,建议抱我。
晏时清这么想着,面上却波澜不惊。
他一面觉得自己不至于连一只兔子的醋都要吃,一面不动声色地和祁九越坐越近。
祁九揉着兔子一回神,看着原本坐在单人沙发的晏时清不知觉挪到自己身侧来了。
他看着晏时清脸色,歪头揣摩对方想法,又偏过来看看兔子。
骤地福至心灵,以为是晏时清也想摸,但不好意思开口。
于是祁九大大方方地把兔子放在晏时清的膝盖:“小乖很好挼的,你摸摸看,他要是不舒服了会摇尾巴。”
晏时清:......
他带着满腔的抗拒,浅尝截止地戳了戳肥嘟嘟的兔肚子。
兔子估计也被他摸得不高兴,耳朵缠上晏时清的手指,想让他别碰了。
就只剩祁九以为他们关系融洽,拍着手傻乐:“你看,是不是很可爱,他在主动找你玩喔。”
“还有小乖脖子那儿的一圈毛,摸着也很舒服,毛绒绒的,可软了,我好喜欢的。”
晏时清还是在不高兴,但是情绪掩饰得很好,卡着兔子的胳肢窝把它拎起来,对着兔子乌黑溜圆的眼睛心想:
他怎么不这么叫我呢,我可比兔子乖多了。
兔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害怕极了,鼻子抽着,后腿收拢,尾巴摇得十分不安。
晏时清敛眸,转为看兔子脖子鼓鼓的绒毛,想一想又算了。
——我应该没有兔子这么会讨他欢喜。
祁九临近毕业时已经没太多课,只是答辩的事项有点多,大多数时间都在学校做课题。
他有次回家喂兔子时发现晏时清竟然回来了,并没有提前告知他。
祁九挺开心的:“你怎么回——咦??”
他的兴奋戛然而止,惊讶着看着晏时清抱着的兔子,一时间说不出其他话:“小乖怎么成这样了??”
兔子耷拉着耳朵,没精打采地趴在晏时清手上。
它胸口那一簇祁九爱不释手的短绒毛都没了,不知道被谁给剃得光秃秃的。
毛茸茸的头和身子之间突然有了一个凹陷的断层,看着怪搞笑的。
晏时清答:“下午回来的。”
他撒谎时简直眼皮子都不眨,即使除毛的推推还在他兜里,他手背还留有兔子负隅顽抗的痕迹。
但什么鬼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好像真的一样。
他把兔子递给祁九,大义凛然:“阿姨看兔子毛脏,给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