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清暗灭手机,甚至已经产生耳鸣,以自欺欺人地方式幻想祁九就在这里,幻想祁九就这么告诉他。
两天前祁九在雪地唱,唱晏时清要自由而快乐。
晏时清在朦胧中想,自己大概率,是这两样都得不到。
第40章 我也很想
自由和快乐两个词,对晏时清而言都是一种奢侈。
他很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自己或许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但他想祁九能够拥有。
那一晚上其实祁九和晏时清都没睡。
祁九也想和晏时清联系,但他不知道晏时清在干什么,不知道晏时清的团队控制他到什么地步,贸然发消息过去会不会给对方带来困扰。
真奇怪,他们明明是一对情侣,却在这时候连句问候都做不到。
直到第二天六点晏时清率先发了一句早安,祁九立即打了个电话过去。
拨通时两边却都在沉默。
大年初二的清晨,祁九在老家,放眼望去是无边无际的雾,一吸气,空气都是迂腐的味道。
他吹了一晚上的冷风,精神麻木到感觉不到累,但与晏时清拨通电话的一瞬间,疲惫感就是山一样袭来。
祁九突然就丧气了,用指关节揉发酸的眼睛,对着手机喃喃:“我好想你啊。”
他说得很轻,不知道声带振动有没有转换成电磁波信号,但他希望晏时清没有听见。
祁九立即换了一个话题:“对不起啊,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晏时清回答得很快,声音有些干涩,害怕祁九没听清,于是又说了一次,“没有的事。”
祁九长长地嗯一声,呼出的热空气也被雾包围住。
他难过也怄气,都是对着自己的。
祁九不喜欢那位临时拉过来挡枪的omega,不喜欢晏时清和任何人绑定,不喜欢和两个人只是单纯见一面都要经过这么多层阻挠。
他也明白这些都是小孩子气的自私想法,最多最多只能让其在自己脑内停留两分钟。
不愿意成为晏时清的累赘——在这样的大雾天气,只有这个念头是清晰的。
祁九连一个“想”都不敢说,生怕晏时清分心,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自己有没有拖后腿。
他深呼吸,让肺里都充满沉闷空气。
随即对着满地的炮仗残骸,准备打起精神找一些开心的事,好让这页翻过去。
“不用担心。”在这时晏时清说,“不会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