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剧组给晏时清的情礼红包,另一个是晏时清私人的,比前者厚了很多,都一并给了祁九。
手机上有很多晏时清发的消息,怕他醒来不看手机心急,又专门写了一份压在红包下面。
大概意思是自己跟着剧组去踩点,让祁九不要乱跑,出门记得要带墨镜口罩云云。
最后一行话是新年快乐,应该是走了之后又临时想起回来加的,字迹看起来有点乱。
祁九伸长手去够纸条,看见自己光溜溜的膀子才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
他手僵直两秒,以很慢的速度收回来,又很慢地掀开被窝,仿佛以这种无限放缓的速度就能使时间逆流一样。
晏时清昨晚的动作实在不算轻,留下的很多痕迹反而转为紫青,祁九一动才发现全身都酸痛得厉害。
明明是自己的身体,他却只敢瞄一眼,立即把脸藏进枕头,只留出来一对通红的耳朵尖。
在这场不对等的恋爱关系中,祁九作为主动的那一方,自作主张地做了很多决定,大部分时候他都是正确的。
祁九逃避了很久的现实才挪出被窝,捧着粥来到窗台。
他想起昨晚上在这里发生的荒唐事,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又慢腾腾踱着步子缩到一旁。
祁九不知道晏时清在哪里,便朝着视野最远方望去,在人群里逮住一个勉强符合晏时清外观和身高的,以妄想自己在新年第一天见到了他。
粥是温的,煮得很碎,落到胃里没什么实感。
晏时清告诉他,接下来几天会赶拍摄进度,如果要出去玩得让助理跟着一起。
祁九本来想发一个加油鸭鸭的表情包过去,但又觉得不够真切,于是换为打字。
他咬着汤勺把絮絮叨叨讲了很多,发完又很快撤回,害怕晏时清太忙,没有时间分神去看这些没太多营养的内容,最后剩下的只有包含了两个感叹号的加油。
他没有拿柜子上那两个红包,规规矩矩带了墨镜口罩,带走的只有晏时清凌乱写的纸条。
如果晏时清经验再丰富一点,就会提前告诉他别这么着急走,至少要等着晚上,让剧组的车送他去机场。
狗仔是要冲业绩的,祁九早在昨晚来的时候就被盯上,短短的几分钟里,已经连他360度各个方向的照片都拍了很长一串了。
今天蹲到祁九走时,更是把他上的哪辆车,坐的哪个航班查得一清二楚。
晏时清拍完戏回来凌晨三点,潘峨已经在他的房间坐了好几个小时。
角落里还窝着两个助理,手机平板电脑三线操作,见晏时清回来便朝着小茶几使眼色,麻溜地给他端了杯茶。
茶几上最上面的那张照片很糊,但能看得勉强看清是他在窗台抱着祁九,omega只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晏时清认真地看了每个细节,确定这张照片上没有透露出任何祁九的消息才问:“需要多少钱才能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