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指尖停留在 “拘留” 二字上,问:“你能接受这个结果?”
祁九歪着头,滚着鼠标又把新闻看了一遍:“为什么不能?”
晏时清脑海里还留着祁九那副哭包样:“...... 你说你不想伤害别人。”
“可是这难道不是他应得的吗?” 祁九很纳闷。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自己没有亲手去伤害杨崇锦,那这个人此后遭什么罪都是他活该。” 周青先靠在椅背上打趣道。
他眼睛笑得眯起来,对祁九做出总结:“你的正义观真的很奇妙。”
周青先话粗理不粗,祁九撑着头想了好一会儿,竟然真的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那你们说要怎么办嘛。” 祁九飞快转着鼠标滚轮,故意不让大家再看页面内容。
“这不是他应该承受的结果吗,我又不能因为生气,就扛着刀子上他家门口去堵人。” 他说着不着痕迹地扫了晏时清一眼,“总有人替我去实施正义。”
他说完不解气,忍不住再咕咕囔囔:“做一个不憋屈的好人很难的好不好。”
“什么好人坏人。” 柳河买完菜回来,刚跨进门便听到他们聊天,“怎么回事?”
晏时清朝屋内走,假装听到有人叫网管帮忙。
周青先站起身,声称自己坐累了要出去走走。
只剩下祁九抓了抓膝盖,与柳河大眼瞪小眼。
他头皮发麻,在柳河的威胁下磕磕巴巴,删删减减地简述自己周五经历了什么。
两分钟后,柳河逮住在里屋看别人打游戏的晏时清,又把在院子里赏花的周青先凶进屋。
三个人排排坐在椅子上,看着柳河满脸严肃。
“你们怎么这么大一件事都不告诉我的?!” 自称靠谱的成年男性 Alpha 来回踱步,“这次有惊无险,没有人出事,但你们怎么知道没个万一呢!”
在场四个人只有柳河一人抓心挠肝,其他三人都面面相觑,上下打量他不修边幅的样子。
祁九尴尬地笑笑:“对不起,当时情况紧急,真没想起来。”
晏时清掀起眼皮:“心领。”
周青先便直白得多:“觉得你可能用处不大。”
柳河上前去揪住他的后颈,又气又想笑:“我用处不大?!”
“我怎么说都比你们大十岁,社会经验比你们这帮学生多得多,你个小屁孩儿怎么还有优越感起来了。”
柳河觉得自己脑瓜子在疼,苦口婆心地讲:“你们学校里安全教育是讲得不够多吗,怎么大家都不放在心上。”
“尤其祁九,怎么就你看上去最靠谱,还带头冲锋的。” 他专门点名批评,“以后不许再去冒险,遇到类似严重情节也必须告诉我,要你们出事了我这多少得沾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