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昨日与他约法三章,以后教导小皇帝一事都交给谢晏,他不插手,也不许再对小皇帝说重话,只做好一个和善少言的兄长就行。
裴钧昨日头昏就答应了,连夜命人赶做了官袍。
虽说他先前无官无职,一跃成为天子太傅,确实有些逾矩,但裴钧不在乎,若非恐遭百官死谏,他恨不得直接给谢晏个丞相之位。甚至梦里都梦见谢晏一袭官服,立在文官之首的模样……
那一定很好看。
今日清醒了裴钧才猛地回过神来,倘若谢晏成了谢太傅,那势必会减少与他在一起的时间。
但反悔已来不及了,官袍都做了,裴钧不满道:“谢太傅,你跟他说什么了,他这么听你的话?”
谢晏不答,笑道:“你去问他好了。”
“孤不问,孤只拷问太傅……”裴钧指尖挑开他领间的两粒扣子,手向里一伸,微微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道,“谢太傅,孤早上就忍着没说,太傅穿着这身官袍,真让人心动。”
裴钧不知哪来的恶趣味,一直在他耳旁唤“谢太傅”。
太傅掌佐天子,经邦弘化,其职至重,其位尊崇。应该是全大虞最循规蹈矩、严谨正经的人。
而如今这位太傅,似孩童一般被摄政王分膝抱坐在腿上,恶意揉捏——旁人怎知,剥开这位天子之师的厚重官袍,内里是怎样一副浪荡之躯。
谢晏自然知晓这位摄政王殿下在想什么,适度配合地让他磋磨了一会,以满足他这小小变-态的欲-望,只在他还要过分下去时,才笑骂着把他手爪子提了出来:“还没摸够?臣可不想上任第一天,就被人弹劾当众勾-引摄政王。”
“孤已将人都遣走了,谢太傅,解开让孤好好摸摸。”
谢晏打了下他的手背:“那也不行。”
裴钧回味了下手指上残留的那官袍衣襟内,两颗硬挺柔韧的感觉,可惜地看着“谢太傅”一本正经地将官袍系好,又恢复成清风明月似的,只脸上的薄红能流露出一点这位好太傅的本性。
他舔了舔牙齿,虽没再乱摸,但心里已在设想,等他身体彻底养好了,就逼他穿上这身官袍,这般如何、那般如何……他不是喜欢作画吗,就让他用那两颗,画梅花……
谢晏看他那快用眼神把自己剥光的神色,便知他又没在想什么正经事,两手捧住裴钧的脸,狠狠吮了下他的唇:“想也不许想!”
裴钧叹了口气,只好将他松开,见天色已黑,便道:“这么晚了,便不回去了罢。孤已命人将你曾经住过的宫殿收拾了出来。晚膳也叫人备了,还做了冷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