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傻的时候,哭着喊着要给裴钧生孩子,好用孩子捆住他,这不正是那个……爱的结晶。
纪疏闲见他一脸沉思,别不是不记得了,忙提点道:“您忘了?名副其实的小闺女儿,您哭着闹着让殿下封它做郡主,还差点上了皇家玉牒的。小名叫甜甜,大名叫……”
“好了,我知道,裴琼华!”谢晏捂住脸。
他还是不活了。
裴钧审问过吐伏卢屾,沐浴后再来时,谢晏正一脸崩溃地吃着狸奴给他煮的小面条。上次狸奴下的馄饨他没吃上,这会儿他一说饿了,狸奴立刻自告奋勇去做了一碗鸡汤面。
进来时,裴钧头发上还带着没擦干净的水渍,他怕谢晏心急想知道消息,瞒也没瞒,直接说道:“吐伏卢屾脑子有点被毒坏了,记不大清准确地方,但说了几个大致的地名,孤已连夜派人去寻访。但估计要找出人来,得花费些时间。”
谢晏“唔”了一声。
裴钧见他一根一根地捞面条吃,皱眉问了下:“怎么了,不好吃?”
话音刚落,回复他的不是谢晏,而是谢晏膝头的:“嘎!”
裴钧往下一看,一团球似的雪白团子窝在他腿窝里。
谢晏苦笑:“你闺女儿也饿了。”
裴钧顿了顿,自一旁的盒子里抓了把谷粒,托在手心喂给甜甜,瞧着动作娴熟,一定是不止做过一次了。
谢晏看着这幅父慈子孝的画面,更是一言难尽:“我就用这么个孩子捆住了你?……早知道这么简单,我当年就……”他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眼珠转了转,忽的想到什么,“哎,西狄多奇花异草,你说有没有一种药草,能让人生子的?许是真能给你怀一个……”
裴钧听了轻咳了几声,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生这一个就够了,孤可不想被你日日缠着给那处上药。”
“……”两人同时一静。
裴钧立刻心猿意马地移过视线,把甜甜抱到自己身上捋毛。谢晏耳朵也红了,趁着烛光黯淡,低下头往嘴里扒了几下面。
过了会,谢晏不甘心,又偷偷问道:“你当真上药了?……怎么样?”
裴钧垂眸喝茶:“什么怎么样。”
谢晏戳着碗里的面,心不在焉,自怨自怜道:“一定是不怎么样,不然怎么那么多次机会,你都没起来睡我的心思,唉……若是那里好看,只怕你早将我摁在床上、桌上、栏杆上,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我装满了你的……像三个月一样大……你问我生不生,我说生……”
裴钧窘迫地愣了下,才回过味来他说的“三个月大”是什么,顿时呛了一口茶:“你这都是哪里学来的。”
谢晏眼中淡淡哀愁:“以前东米巷有个专讲春情话本的说书人,太学里一半儿都偷偷去听过……你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