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之不正经,可见真是与众不同。
谢晏心想自己都说了这种话,裴钧这种要脸的人肯定要恼羞成怒起身而去的。他刚打算朝里折身,让身体慢慢冷静,没想到还没能挣脱,手又被裴钧捉起来了。
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滑下去了,低声惊呼一声“你干什么”,结果尾音就翘成了一种连自己听了都害臊的弧度。
裴钧啄了下他的唇峰,低哑道:“无妨,也不是第一次了……平安侯,别夹孤的手。”原来谢晏是喜欢这种感觉的,他把握了一下,话中略带上几分居高临下的威胁之意,“孤不想动粗,将你……分开,绑到床柱上。”
谢晏脸色果然更愠红了,瞪了他一眼,但人已羞臊不堪地被他掌控,为了掩盖自己氤氲朦胧的眼神,以及已经红到脖根的热意,他伸出舌,在裴钧近在咫尺的唇面上舔了一下。
裴钧呼吸变得粗重,低头将他吻住。
这是个一点喘息机会也没有的亲-吻,紧锣密鼓像是拷问犯人似的。谢晏先时还能自己掌握节奏,后来被他亲得一度失神,只能予取予求。
不过一个吻的功夫,裴钧猛地感到舌尖被人紧绷地咬了一口,他微微撤开,抽回手,轻声道:“怎么回事?这么快。是……太兴奋了,还是身体还没好?”
谢晏被他道中真相,耳根快要滴血,任他安抚似的在唇角颊边又亲了几下。可谢晏哪里肯承认,他多年肖想的人别说如此撩拨他,就是裴钧多说两句话,自己连手都不用,都能……
谢晏回味了一下那滋味,只能说:“身体没好,下次一定……”
话还没说完,就见他端来一碗浓褐色的药:“既然你自己也说了,身体没好,那就过会把药喝了罢。”
是林太医特意开的调补身体的药。
“……?”谢晏这才反应过来,他为了骗自己喝药,实在是下了血本,顿时被气得一点旖旎心思都没有了。
但他被裴钧弄得浑身发软,只得绝望无力道:“此时不应该……你对我温温存存,问我手法好不好,舒服不舒服,要不要再来一次吗?你……唔!”
裴钧自己喝了一口药,以哺药之机将他嘴给堵住了。
谢晏被迫吞咽了几口,见他还要来,立刻捂住嘴:“你又不真的来,净会撩拨人……我自己喝!”
裴钧轻笑,也不知道到底谁撩拨谁,他将谢晏扶起来半靠着,才将碗递给他,就被他气呼呼接过捏着鼻子一饮而尽。谢晏喝完了正要继续谴责他,忽的腰下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