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自己已触犯了猎人的禁-忌,无辜清瘦的小鹿又一次被猎人摁入泥草芬芳中。
后来他又困又累,被裴钧抱去沐浴,在等热水的时候,他在桌边又叫他:“听话,腿……”
谢晏晕晕乎乎地照做了。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水声,感到水面没过了胸口,他感到本能害怕,但实在懒得动一下了,只折身紧紧抱着一起沉入水里的裴钧,任他发疯地折腾了好几回。
什么时候睡去的,谢晏也不知道,只记得终于可以躺回床帐里时,窗纸已经透进了冥冥微光。
……
直到天光大亮,谢晏还趴在枕上一动不动,腰背往下盖着条薄毯,睡得深沉。
屋里没燃净的安神香催得他昏昏沉沉。
比之他的困倦,裴钧却已早早起床梳洗过了,神情大好,此时端着香喷喷的米粥和宣软的糕点回到内室。他将食盘放在床头矮柜上。弯腰捡起堆叠凌乱的衣物时,发现了滚在床榻下的小药瓶。
取出一看,瓶身上刻着春风楼的标记,想就是谢晏给他下药的那瓶,但瓶里已空了。
裴钧好气又好笑,哪有给人下这么多药的,就算给畜生配种能用得着这么狠吗?他撩开半扇床帐,坐到边上又气得想掐他一下,但一掀开薄毯,便只看到他肩头腰身的青青紫紫,可见昨夜裴钧多混账。
但再混账也混账不过给他下药的谢晏了。
裴钧都还没怎么着他呢,就哭得跟被人……了似的。
谢晏睡得好好的,意识朦朦胧胧时,感到有人来亲他的嘴,皱了皱眉,随即又感到腿被拨开了。
他一瞬间浑身紧绷,昨晚的荒唐记忆混沌地流进脑海,他霎时将膝并紧,近乎求饶地按住裴钧的手:“疼……都磨破了,不要再来了!”
裴钧去拂他的手,谢晏又哀嚷道:“手也不行!酸了!”
裴钧轻笑了一声,低头在他肩上浮现的指痕处亲了亲:“疼才要看,就看看是不是真的磨破了,不碰你了。”
“……”谢晏半信半疑,嗓音微哑,“就只看看?”
裴钧嗯了一声,从袖中拿出药膏给他看:“只是看看。”
谢晏也感到火辣辣的涩疼,很是害怕破皮了。这才松开他的手,配合地展开膝,看他蹙着眉仔细观察了一会,不由多了几分紧张:“看到了吗?”
裴钧神色凝重:“再打开一点,看不清。”
谢晏虽觉得不对,但还是听话地展开到最大,担忧地问:“怎么样?”
裴钧似审阅奏章折本似的,将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才严肃而慢吞吞地道:“真的破了。”
谢晏听罢就呜呜两声,把脸羞愧地埋进毯子里,抱怨起他来:“都怪五郎……我破了,一定没法走路了……”
裴钧打开药膏,用指腹融开来,好笑道:“怎的怪孤,你给孤下了多少药,你心里不清楚?”
谢晏心虚不答,想往床下跑,但一坐起来就倒吸一口气,只好老老实实躺回去,捂着眼等殿下给他涂药。他两手捂住眼,感到药膏涂在酸涩处,清清凉凉的,瞬间舒服很多,就不由得想起昨夜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