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姑娘以为是他要用这东西,不由笑了起来,伸手去勾抹他的下巴,衣香鬓影袭袭而去:“是药,能让人重振雄风。”
她微微近身,脸颊飞红,贴着谢晏耳边轻语:“便是再不行的男人,吃了这药,都能让姑娘们怀上十个八个。”
能怀上十个八个!
谢晏来了精神:“那这个药……”
还没说完,门外良言突然老远就鬼叫道:“殿……五、五五五爷?您怎么来了!——什么公子啊,我不知道啊,我是自己来玩的,哈,哈哈哈,这里真不错啊……哎,五爷!”
没等他多扯着嗓子嚷嚷两句“五爷来了”。
雅间的门就砰一声被人一脚踢开。
师姑娘虽没见过摄政王,但一听那小厮叫嚷五爷,心里大概就有了猜测。再看他面色冷若寒霜,眼神黝沉,不像是来找乐子的。
裴钧进了门,先是视线将屋中横扫一圈,瞧见魏王衣衫不整,谢晏面透粉意,一个女子香肩半褪正要摸谢晏的脸。
屋中香气袅然,酒意熏蒸。
他眸光一暗:“就一个姑娘?没有其他人?”
魏王自他踢门进来时,就早已吓得从座上滑跪了下去,此时听他这么问,不太明白,抖抖索索地道:“啊,什么其他人……”
只有姑娘,没有男子和倌儿,还没成事。不料裴钧刚刚松了口气,只须臾,不知想到了什么,反而更加恼火:“你们两个,就点一个姑娘?!”
不是,点一个都气成这样,点两个还不得把他剁了做肉酱?
魏王诚惶诚恐,指天发誓:“是啊,天地可鉴,就就一个,真的没有了!”
谢晏愣了愣,手就已被人抓住,他一抬眼,与裴钧那似要将人生吞活剥的眼神对视上。
他不知为何,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出来给殿下找药,却有些心虚,默默低下头乱瞥。
裴钧将他手骨捏得极重,似要把他揉碎了。
但手都被捏白了,谢晏也没敢挣扯,他隐隐觉得,如果此时自己把手抽出来,殿下一定会更生气,说不定盛怒之下还会打他。
殿下是真的生气了。
很生气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