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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也离不了孤,以后岂不是连批折子的时间都没有。孤总不能为了他荒废国事……”他拂袖,临走前瞧了魏王一眼,“你姬妾有喜了也都是这样不懂事?你遇到这种情形,是如何应付的?”

魏王冷不丁被点了卯,哪想着这也能关自己的事。

而且这是炫耀,是炫耀罢!

他舌尖一酸,苦笑着附和:“臣弟自然没有这样的好福气。”

裴钧掏出块细绢帕子,擦了擦手,散去在魏王身上蹭到的脂粉味,垂眸道:“也是,强取豪夺来的毕竟不是心甘情愿,难免对你不够上心。”

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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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朴居内,良言正端着一碗安神的汤药耐心地说着什么。

窝里的人背对着他们,用一张被子蒙在身上,抱着膝将脸埋着,像是果真被什么吓着了。

见摄政王来了,良言倏地站起,颇为焦急地看了看他。

裴钧扫了一眼,低声问:“怎么回事?”

良言摇头,急得语速都快了几分:“公子以前常做噩梦,这两年吃了药,是好了的,不知道怎么今天又开始梦见。我给公子熬了常喝的安神药,公子不愿意喝,问他梦见什么,他又不肯说。”

裴钧瞥向他手上的药碗,“是这碗药?”他折回书房,拿了件东西回来,朝良言伸手,“碗给孤。你们都出去。”

良言虽然不情愿,但谢晏这会儿谁也不肯理,只一直喃喃自语要见殿下。他没有办法,只能将药交给了裴钧,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宁喜离开了房间。

屋里重新安静了下来。

裴钧衣摆拂动的声音惊动了躲在被子里的青年。

谢晏迷迷糊糊睁开眼,从缝隙里看到玄墨色的衣角,小声地问:“是殿下吗?”

裴钧仍不大习惯与谢晏如此安宁地共处,他半蹲下来:“嗯。”

谢晏主动掀开了被角,往前靠了靠,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里荡着还未消散的惊惶,他咬咬唇,蹭过去抓住了裴钧的袖子,摸了一下,像是确认他是不是真的,将手指伸进去紧紧握住了他的小臂。

手臂上的肌肉蓬勃,温暖,有力量。

他将头抵上去,仿佛终于在这一瞬间摆脱了缠-绕他的梦魇:“是殿下,是热的。”

裴钧身上有种很淡,很特别的香,若有若无。

他长舒一口气。

“……”裴钧看到他额上冷汗涔涔,里衣也都湿透了,心尖莫名一缩,“梦见什么了?”

谢晏肩头一瑟,他想要回忆,但大部分都回忆不起来了,只记得零零星星刺骨的寒冷,老老实实道:“梦见殿下在水里,上不来,一直往下沉,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