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扭地低下头,麻溜地远离了里谢尔几步,手骨动动,死神镰刀划过空气,一阵阴森恐怖的气息顿时萦绕在房间里。
眼角余光中,能清楚地瞥见身后有人影匆匆闪过。里谢尔的鸡皮疙瘩颗颗耸立起来,手脚渐渐发麻发僵,浑身的热气褪去,阴凉的风从门外穿过指缝,盘旋缠绕在指间。
“阁下,能否有幸与你共舞一场。”不知是风还是谁的指尖,在低垂的手中轻抚掌心,还想顺延而上,往手臂走。
里谢尔瞪大了眼珠子,说来就来,好歹给点准备时间啊,要吓尿了好么。
艾德里安把人搂进怀里,朝身后轻飘飘看了一眼。
里谢尔长长呼出一口气,两只手抱着他恨不得跟他连体。
还是这位仁兄看起来靠谱。
一阵激扬的花腔女高音在饭馆内飘扬,“雷思尼——今日有何贵客要光临我们的旅馆?”
一个穿得花里胡哨头上立着一把斧子的白胖妇人唱着歌出现在大堂上的灯树上,灵巧地一蹦,跳到走廊。
她来了,她来了,她糊着满脸血肉走来了。
“艹!”
艾德里安和切尔西雅各布不由看向了里谢尔。
“一种C语言,你们不懂,一种表达内心嗯……情绪汹涌的方式。”
“这么害怕?”艾德里安歪歪嘴角,笑得有些恶劣。
“谁说的,”在场唯一的女孩子都不怕,他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只是有点……兴奋。”里谢尔抱着他坚决不撒手,甚至还想把脚一起勾到章鱼身上。
能不能收拾收拾再出来!以后来拿红薯还要见这副鬼脸?他怕一根山药直接当金箍棒使。
城门口的亡灵小哥长得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好看。
“哪个亡灵?”艾德里安眯起了眼。
里谢尔哆哆嗦嗦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亡灵人都死了,哪里有活的好看。”里谢尔在他脸上啾了一口,成功蒙混过关。
切尔西把雅各布的眼皮拉下,“小孩子不要乱看。”
“今夜谁将是那个倒霉鬼,谁又将……”
女高音歌唱家啊啊啦啦地一路唱过来,兴奋地看向艾德里安几人。
雷思尼揪出她白胖的手,往上面塞了一根玉米棒子。
“无法入眠——喵——”最后一声高音直接山体滑坡,变成一声猫叫。
女歌唱家歪歪几乎看不见的脖子,纳闷地看向雷思尼。
“你,以后的工作。”雷思尼亲切地把她无力的手指收拢,按在玉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