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渔不置可否,第二天就把表哥在南明最喜欢的花娘从金缕坊里接出来,养在了自家的小院里。他其实很擅长对付女人,会哄会骗,更擅长满足女人的需求。
只不过,这些女人都不过是程渔养在后院里的花。进了将军府后,自家妹妹见过这些美人的次数都比程渔多。
表哥说程渔是暴殄天物。
程渔却说:“人家坊里的姑娘想的就是一个安身之地,我给了,总比你们花言巧语也不迎进门好吧!”
表哥这次到没说什么,只说:“也许人家姑娘在等一生一世一双人。”
程渔却讽刺道:“那她也可以离开我,去找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所以,大多数情况下,程渔对待女人都很是优待,除却对方抱有恶意,又或是故意找茬。
他被岑媛撞了,本想呵斥,可今日他见到了表哥,多想起一些事情。他见到岑媛泪眼婆娑的模样,突然想起了后院里的美人,一时耐着性子说着:“嗯,她暂时无恙。”
程渔的手背在身后,任由岑媛拽着他的衣服。
岑媛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程渔的温柔,不知为何突然萌生出一些好感。
她见自己拽了程渔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地松手道:“对不起,弄皱了你的衣服。”
程渔后退一步,极其礼貌地开口:“无妨,反正已经脏了。”
他指着楼下的尸体道:“那尸体里没有梅若的魂魄,想来并非真正的梅若,先上去看看梦主要唱什么戏。”
岑媛点点头,觉得面前的男人极其可靠。原本觉得艳丽无边,有妲己、褒姒之相的妖人,瞬间就变成了儒雅之流的遗世高人。
她擦干净眼泪,看到自己手上沾着眼影,吓得赶紧拿袖子擦干净,心里想着:难道我刚刚就是这么一张脸见的人?
程渔见了,取出手帕递给岑媛,向着二楼走去。
只是路过崔安澜时,见对面脸色有些白,说着:“怎么了?”
崔安澜此时心里有点奇怪,他不知道为何见程渔对待岑媛,心里有点别扭,总体而言是不太舒服,但是程渔能够温柔地安慰岑媛,本来是件好事,但……
他立刻按下心底那种奇怪又莫名的情绪,回着程渔:“啊,没什么,就是,发现你……”
程渔听崔安澜欲言又止,不满地问:“有什么话直接说,干什么吞吞吐吐。”
崔安澜赶紧摇头,说着:“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快点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