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南明大学最近也快到暑假期。于冬汶回来,也只能赶得上期末考试。
大约是考虑到学生最近心情过于浮躁,为了避免造成学校和社会的恐慌,许博彦的死亡消息被警察和学校高层封锁了,只有少数的人知道这件事。
于冬汶便是这少数人之一,还属于报警者,自然而然成为了重点调查和保护对象。
他无时无刻不在埋怨着程渔,那晚怎么不把他也带走。
他在信息里写着:“这边调查快要结束了,我应该很快就能回去。话说,你已经跟地下那群家伙打成一片了,是真的准备在程渔这条路上,一去不返啊!”
崔安澜又打了一个喷嚏,觉得空调的制冷效果太好。他回了句:“你想多了,我和程渔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
至于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崔安澜也说不清,若说是朋友,程渔定会嗤之以鼻;若说是陌生人,程渔也总以“他是我的人”为名、强迫崔安澜做这做那。
在崔安澜看来,他们应该算是陌生人以上,朋友以下,那算是什么?
熟人?
这种名词,崔安澜不太喜欢。他觉得自己跟程渔的关系应该更加密切一些。
可密切到什么程度?
崔安澜又不太想去揭开这一层关系,矛盾的心理让崔安澜总是失眠。
不过失眠也好,最近梦里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他每次都会在拨开程渔衣领的瞬间醒来,任由那种说不明的空虚感充斥胸口。
崔安澜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跟程渔的关系越来越好,距离他知道真相也越来越近。
至少,程渔会发短信,要求他买一些零食带回来。
崔安澜很喜欢这样的小改变,他抄完笔记,就看着程渔的要求,准备去超市完成这些要求。
他走的很快,跟几个熟悉的同学打了一个招呼,就往车库方向走。
没走几步,就在教学楼门口看见了岑媛。她瘦了不少,穿着白色长裙,对着崔安澜露出一个淡淡笑容,问着:“最近过得怎么样?”
崔安澜最近过得很不错,他见岑媛脸色不太好,回问:“还不错,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岑媛的表情凝重,点点头:“嗯,有件事想麻烦你。”
崔安澜没问什么事,只说:“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