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边,矮个子的勿忘问了句:“这边的派出所怎么说?”
徐艳艳将手塞进口袋里,想去刚刚电话里派出所民警的汇报:“他说确实有一家和叶小寨,不过五年前一场大火,已经烧没了。”
“大火?”
徐艳艳将耳边的头发别在耳后,说着:“是人为的,放火的就是和叶小寨的老板。这点倒和刚刚酒店的伙计说的一样。我原本以为是伙计在夸张,没想到真的如他所言。”
勿忘抬头望向徐艳艳,空洞的眼睛明明看不见徐艳艳的脸,却能感觉到徐艳艳的愤怒。
徐艳艳将汇报的内容,告诉勿忘:“听当地的老民警说那个老板是个可怜人,以前在派出所干过辅警,后来娶了一个媳妇,开了一间民宿。可怜他媳妇难产死了,留下一个宝贝女儿莉莉,他是又当爹又当妈。
村里人给他介绍对象,他都不愿意,只说要把莉莉拉扯大,要给孩子最好的教育,没钱再娶媳妇。
他花了大笔钱,找了许多关系才把女儿莉莉送进南明市里学校。大家伙都很羡慕。
后来,和叶村因为花神观红了一段时间,民宿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莉莉也快从初中毕业,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莉莉死了。”
勿忘一愣:“死了?”
徐艳艳点点头:“被来和叶村游玩的同班同学掐死了。派出所出了警,可都是未成年,那个杀了人的男生进了少管所。
其余人都给放了。
警察在调查期间,发现莉莉在学校一直被同学排挤、欺负。
那个老警察把情况告诉了老板。老板因为自责所以放了大火,烧了民宿,也自焚了。”
勿忘听到这里,觉得十分心疼。可是现实就是如此,少年人,代表着纯粹。可这种纯粹既可以是纯善也可以是纯恶。
社会对于所有未成年人给予了最大的自由,也给予了邪恶的未成年人最大的保护。
明明是犯罪者,却因为是未成年而免于处罚;明明是未成年,却因为犯罪而死于同龄人之手。
少年犯,犯少年。
徐艳艳从怀里拿出一块八卦镜,她咬破自己的手在镜面上画上勾魂符。勾魂符的颜色从血红变成金色。
她嘴里念诀:“黯乡魂,追旅思*,来!”
她召唤了一个失踪档案上的人名,勾魂符立刻闪出金光,随即又黯淡。
徐艳艳有些气馁:“哎,又失败了。本以为到了失踪地,能成功勾到魂,没想到还是不行。”
勿忘闻言:“勾魂使也勾不来的魂,只有三种可能,一是魂散;二是轮回;三则是被困在噩梦之中。我想他们应该是在噩梦之中。”
徐艳艳听到噩梦,立刻有些欢喜:“程大师应该也在噩梦中,他法力高深,一定能迎刃而解。咱们等着不就好了!”
勿忘摇摇头:“程渔他不是真正的解梦使,他只是……算了,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