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渔想起勿忘的话,一个坏透了想法在脑子里转了几圈。
他觉得也许,这几天,他也不是不能让崔安澜当当他的狗,至少能让于冬汶、那两个女孩更加生气和绝望。
他拽着崔安澜的衣领,故意问着崔安澜:“怎么,不愿意?”
崔安澜摇摇头:“当然了,既然你是债主,自然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崔安澜全身心的贡献,看在于冬汶心里,正是一阵心酸。
于冬汶说着:“那你把勿忘的帐号给我,我马上就打钱!”
程渔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戏,自然没有给出账号,让崔安澜继续被他拽着。
他像是一个暴躁的奴隶主,正当着于冬汶的面,折磨着崔安澜。
而这一切落在岑媛和梅若眼里,则变成了刻意的显摆,显摆他在崔安澜心目中不可动摇的地位。
他的所作所为,就是在宣示主权,告诉岑媛,这个男人是他的!
岑媛气得想冲出去,却被梅若拉住。两个人相视,通了心意,都愤恨地望着程渔。
事情也确实如程渔所料想的那般,于冬汶更加警惕,好像随时都准备好要将崔安澜抢回来。
那两个女孩也更加不满,觉得程渔绿茶又无耻。
只有崔安澜心里像开了花一般灿烂,不仅更加殷勤,甚至还对程渔动手动脚。
程渔的心里快乐和痛苦又杂糅在一起折磨着他。他想看到于冬汶、岑媛、梅若脸上紧张、嫉妒、怨恨的表情,又反感着崔安澜对他的靠近。
明明只不过是乡下的一条斑马线,崔安澜却大胆地拽住他的手,快速通过。
程渔觉得自己应该远离崔安澜,可又不舍得看于冬汶那些人的好戏。
他的不舍得,完全成就了崔安澜。
崔安澜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他其实很敏感,早就看出程渔想利用他看于冬汶等人的好戏。
他早在假周震的梦里就发现程渔的恶趣味,一直想着如何利用,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没想到这么快就使用上。
他可以大方地拉住程渔的手,带他快速通过满是人的斑马线。他知道程渔为了看好戏,一定不会责备他,松开他的手。
他可以在烧烤店门前拦住程渔的肩膀,将程渔拖到没有烟熏的地方。
他看着程渔一边兴趣盎然,一边又痛苦烦恼的模样,就觉得格外有趣。
五个人买回大量的烧烤,斗智斗勇般地回到民宿,看到楼下的老板娘,还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