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渔沉浸在这种单方面的屠杀中,没一会儿就把站着的怪物全部解决掉。
他心情难得愉悦,转身问着崔安澜他们:“还有吗?”
崔安澜自然不知道,也转身望着被吓傻了的周震:“哪里还有怪物?”
他瞧周震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别怕,它们都死了!”
周震听到“死”字,害怕的更加厉害。他看了满地血肉模糊的尸体,忍不住呕吐。
崔安澜见他失去了回应的能力,只好回复程渔:“应该没有了!”
程渔很是遗憾,踩着尸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呕吐不止的周震,觉得有些快意。他刚刚是故意切得那么碎,就是想吓吓他们。
可没想到只吓到一个,另一个更讨厌的家伙,就跟没事人一样,还嬉皮笑脸地用赞赏的眼光看着他。
那眼光,程渔很是陌生,总觉得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程渔又升腾起一股杀意,弄的胸口疼。
他不满地瞪着崔安澜,凶狠地骂着:“你是摆设嘛,还不问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崔安澜有些委屈,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得罪了程渔,只好蹲下身,安慰着周震:“你好些没。需不需要喝点水?”
周震吐了一会儿,脸色有些苍白。他实在害怕程渔,哆哆嗦嗦地描述着大厅里发生的事情。
原来,崔安澜和程渔进包厢后,大厅里自然恢复原状,根本没有人去管地面上被打成猪头的彪哥。
彪哥在这地方兴风作浪许久,第一次被人打得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他现在心里的屈辱感比身上的伤痛还要多。
他开始怨恨,首先恨的不是痛扁了他的崔安澜,而是跟着他“吃香喝辣”的小弟们,恨他们冷眼旁观,恨他们见死不救、恨他们见风使舵。
没了彪哥平时的“恐怖”管理,大厅里吵杂的声音渐渐出现。
“哎。他平时不是很厉害嘛,原来这么不堪一击!”
“噗,你小声点。”
“怕什么,你觉得他还能活?这里面被他欺负过的人可不少!”
果不其然,平时被彪哥欺负的人,见彪哥不能动弹,那些报复心思自然涌上心头。
先是被彪哥打断手的男孩。那玻璃瓶扎进了他的胳膊里,然后是拖把杆、椅子腿、菜刀。
这些被欺压许久的人,终于能够报仇雪恨,哪里还能顾及到底线。
彪哥的舌头被人割下,避免发出惨叫。
血水顺着地面流向大门,吸引了一堆浓雾中的怪物。那些怪物闻到血味,激动地围在酒吧外。伸长了舌头,流着口水。
第一只怪物打破玻璃窗时,大厅里的人害怕极了。他们尖叫着,围在一起,指着玻璃窗边伸出爪子的怪物。
狰狞的面容、锋利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