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爸妈,我和小妹言言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大儿子张宾也忙过来劝慰道。
看着大儿儿媳,小女儿和女婿一家,以及孙子外孙女,全都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张子良心里着实不好受。
他以前因为工作忙,确实在儿女身上花的时间比较少,家里孩子的教育全交给老伴在操劳。
因为全家宠着,所以令到小儿子张默从小养成了不劳而获的习惯。
“爸,没事,你们有心了。”
“爸,看您说的,我们不是您的儿女吗?照顾你们不是应该的吗?”张宾笑着说道。
“张宾张言,你们会不会觉得父亲做事太绝了?”
兄妹俩面面相觑,互相望了一眼。
张宾最后看向自己的母亲平静却哀愁的脸庞,这才抬眸询问:“父亲,您让我说实话吗?”
“实话。”
张宾轻咳一声,“我觉得小弟之所以做错了事,一方面是外界因素对他的影响,另一方面是他的妻子刘莉的怂恿,我觉得应该让他们俩离婚,再将张默拉回正道上来。”
“不过,父亲,我也知道这肯定很难,因为张默不是小孩子了,他也是做了父亲的人,做事还这么冲动,是应该受点教训,受点社会的毒打。”
张子良没出声,但内心是认同大儿子胸襟开阔。
“张言呢?”
张言则低眸思忖,“父亲,其实小弟就是头脑简单,很容易沦为敌人的活靶子,您做的这个决定也挺好的,让他身先士卒,迎接狂风暴雨的摧残,同时也让他看清社会上人的险恶用心。”
张子良眼眸赞赏,这两个儿女,看情况总能一针见血的看到本质。
可是张默却不知道,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还洋洋得意。
“你们兄妹俩听着,不管张默以后是乞讨,还是落魄,你们都不许伸手帮他,既然要彻底矫正他的思想,咱们就不能手软。”
两兄妹眼眸霎时一亮。
这就说明自己的观点得到了父亲的认可。
“没错,你们兄妹俩能将事情考虑全面,父亲很欣慰,张默就是经历的事少了,所以人心的口腹蜜饯他无法分辨。”
“否则他永远不懂得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道理。”
“父亲老了,我和你们的母亲能陪你们的时间有限,所以我希望你们兄妹几个严于律己,不要成为某些人的牺牲品。”
“是,父亲,我们谨记父亲的教诲。”
“爷爷/外公,我们也会严于律己。”孙子外孙女睁着澄澈的眼眸说道。
张子良抱着孙子外孙女紧紧的不松开。
而此时的刘莉在自己家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到处打听张默的下落,可是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最后无奈之下抱着儿子又回到娘家,顿时又遭受到兄嫂的冷嘲热讽。
都骂她蠢,人蠢蠢一窝,兄嫂不想自己的孩子也跟小妹以及她的儿子一样,蠢得无可救药。
也不知道她整天傲个什么劲。
既然这么不喜欢公公婆婆,那就有点骨气,在外不要打着张家媳妇的名声行事啊。
这样或许娘家的兄嫂还会高看她一眼。
结果好好的一副王炸,被她打得稀烂。
刘莉只能抱着儿子痛哭,骂张默不是人,骂张家老两口心狠不近人情。
可是再怎么骂,再怎么哭,日子还是要过的,待在娘家终究不是长久之际。
父母也对她不假辞色。
此时的刘莉才切身感觉到自己曾经简直生活在福窝里,她是怎么把自己的日子一步一步过成现在的模样呢。
外界的流言蜚语还在肆虐。
终于有一天,医药协会的理事长,在小礼堂主动站出来发表记者声明:欢迎广大各界的同仁,社会人士莅临,大家好!
关于我协会的张子良教授,他是一位德高望重,又廉洁奉公的好专家,好教授,技术过硬,人品更是过硬,可是却因为家事,私事,让他的生活处于水深火热中。
我知道大家都有诸多猜测,不过没关系,清者自清。
我这里倒是有一份份供词,不知道下面的某些人,晚上是否能睡得着觉,等听完了他们的供词,你们再做评判吧。
下面的记者们全都轰动起来。
因为这些人的供词简直前所未有的骇人听闻,这是真的吗?
所有人都发出同样的疑问。
顾业升倏的站起来,脸色青白,厉声质问:“你们这是诬蔑,我要上访,我要上告,等到最高法院裁定。”
很快一队身穿军装的军人,整齐划一,严谨肃穆的站在了顾业升的面前,拿出一张逮捕令。
“请问您是顾业升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