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笙心情好,冷哼一声,放过张可依。她继续摆弄着手机,像是随口一问:“对了,你们想吃日料还是法餐?”
张可依和舒沫对视一眼,意见相同。
“日料。”
柒笙点头,给纪淮北发信息。
“行,我和纪淮北说一声。”
舒沫表示不理解。
她痛心疾首地问道:“你现在已经到了吃什么也要和你老公报备的地步?”
“不是啊。”柒笙从手机上抬头,眼里和语气中是遮挡不住的得意:“刚才我随口提了一句东西有点多,他说他来接我。”
舒沫脑海里就闪过一个想法:又来了,又来了。
她记得以前柒笙哪怕等了半年才拿到自己高定时,也会克制地只在朋友圈秀一张照片。
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从今天见面,她听得最多的就是柒笙说起纪淮北,她不想吃饭的时候还被迫吃一波狗粮。
舒沫从出道到现在已经演过几部电视剧,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也还算凑合。此刻演技发挥到最大的优势。
她神色自然,语气镇定道:“我忽然想起来晚上我经纪人还要去我家和我商量接剧本的事,就不和你们一起吃饭了。”
张可依见舒沫不去,更不愿意去打扰柒笙和纪淮北的二人世界,拙劣的说着谎话:“额,我也忽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和纪总了。”
如此劣质的演技,让人一眼就看穿,但柒笙也一点不在乎。
“行,既然你们都不来。那我就让纪淮北回家做饭。”想起什么,她又抬头对两人补充道:“有空来家里吃饭。纪淮北做饭特别好吃。”
张可依还没听出里面暗含的意思,傻乎乎的应了一声“好。”
舒沫装作没听见,转身就走。
恋爱的女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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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柒笙正躺在沙发上,一边给陆池发衣帽间想要修改的大体样式,一边消食。
今晚纪淮北又做了虾,她没忍住多吃了几个,食物摄入量又超了。
下午,他们回家的时候家里的工人已经离开。
修改衣帽间和做设计室的事都是陆池负责操办,柒笙没过问,只是给了个大体的设计框架。
回家后,她上楼看了一眼,楼上要做衣帽间的两间房,所有东西都已经搬到楼下杂物间。
两房之间的墙已经被打通,视野宽阔了许多。吸顶灯也被拆掉,改成了大吊灯,其他的还是一片狼藉,需要继续整改。
片刻,纪淮北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一叠切好的水果,径直放到柒笙面前。
柒笙坐起身来看了一眼果盘,尝了一个草莓,又幽怨的看了一眼纪淮北:“你知道我最近长胖了吗?”
纪淮北上下扫量一番,最后落到柒笙的脚踝上。
他伸手在柒笙脚踝上方比划了一下,大拇指和中指的距离就能毫不费力握住柒笙的脚踝。
他说:“太瘦了,要养。”
这话在柒笙听来不像是好话。
她咬了一口草莓,没好气地抬脚踢了一下纪淮北:“你养我是不是特别有养猪的成就感?”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和纪淮北之间的相处变得更亲密。
是那晚的牵手还是摩天轮的亲吻?
她可以毫不保留地把自己好的一面或坏的脾气展示给纪淮北。
纪淮北垂眸,嘴角很轻地勾起,无声地笑了一下。
“不是。我不是说我是猪。”柒笙意思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想要补救,但一转眼就见纪淮北垂着眼眸,笑得更开心。
她气急败坏地把腰后的靠枕甩向纪淮北,大声质问:“你笑什么?!”
纪淮北眼底的笑意还没消失,顺手接过靠枕垫在柒笙背后:“坐好。”
柒笙扫到了纪淮北手上的那块腕表。
她一时忘了刚才和纪淮北的不愉快:“对了,我有礼物送给你。”
纪淮北脸上的意外不言而喻:“嗯?”
柒笙从下午的购物袋里找到给纪淮北买的机械表。
她别扭的把礼物盒递了过去:“第一次和你见面,不是送你了一条红色恩恩嘛,这是赔礼。”
内裤两个字太羞耻,柒笙并不想说出口,含糊的糊弄了过去。
纪淮北盯着礼物盒看了几秒才慢吞吞地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