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外面,当然会晒黑啦。”我骑在脚踏车上,摘下我的帽子跟梁临说话。
梁临刚回来,又是连自己家门都没有进,直接一屁股坐上了我的车后座:“妹妹,现在能载我了吗?”
我把帽子重新戴回了头上,骑上我的脚踏车,我告诉梁临:“我现在骑得又快又稳哦,像疾风一样,你如果不抓稳的话, 很有可能会被我甩下来的!”
梁临伸长双手紧紧搂住我的腰,拖着嗓子笑眯眯地回答我说:“好——”
我载着梁临骑车到了集市附近的一个小山包处,小山包能够一览集市所有的样子,我坐在地上打开我的绘画本,就开始画画。
梁临坐在我旁边看我画了一会儿,随后他躺了下去,把自己的脑袋枕在我的腿上,隔了一会儿我再看过去,他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嘴巴都是微微张开的。
我翻过自己正在画的纸,低头端详了一会儿梁临的睡姿,随后动简单地勾画了几笔。
梁临一觉睡得可长了,我把集市的全景图都画完了,梁临才睡醒睁开了眼睛,他睡眼朦胧地看了我好一会儿。
我感觉他都没有彻底看清楚我,就先冲我笑了一下:“妹妹,你真好看!”
我把我偷画的梁临翻出来,然后凑到梁临脸前去给他看:“梁临,你看。”
梁临坐了起来,他看起来有些惊讶:“好像啊。”
我得意地说:“当然啦!”
伸手给我捏了捏腿,又锤了锤肩膀,讨好地说道:“妹妹,画一张自己送给我嘛?我摆在床头啊。”
梁临突然开始突发奇想:“从小的时候开始画起好不好?刚出生画起?到今年每年都画一张?”
“谁会知道自己刚出生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啊,你少烦了。”我立刻纠正梁临的奇思妙想。
梁临一点没有介意我说他,仍旧乐滋滋地跟我商量着:“那从什么时候记得自己的啊?从三岁、五岁开始画也行啊。”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连昨天的我是什么样子的,我都不记得了。”
梁临惋惜地叹了口气,负隅顽抗般又道了一句:“从今天开始画?”
我被梁临这种执着精神给感动了,我打开我的画本,就在画梁临的那张纸上开始勾了两笔,勾出了个火柴人,然后撕下来送给了了梁临:“画好啦!送给你当礼物!”
梁临接过了我的画纸,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最后笑出了一声,他把纸张叠起来,笑眯眯又信誓旦旦地跟我说:“我让人给我裱起来挂在床头。”
我觉得梁临这副样子看起来有些欠揍,我往后退了好几步,随后一个冲刺直接跳上了梁临的后背。
梁临被我冲刺而来的重量压得差点直接跪在草地上,他连着往前踉跄了好几步,最后伸手托住了跳到他背上的我。
我拿着我的画本指挥梁临:“背我下山!”
“好吧好吧。”梁临嘴上非常勉强地应到我,但是稳稳地背我就往下山包的小路上走去。
还是走到一半的时候,我感觉到梁临变得有些吃力,便主动从梁临的背上跳了下来。我虽然看起来很瘦,但是我可是游泳运动员,我身上可有肌肉的呢!
回去的路上也是梁临骑车载回去的,夕阳把我们回家的路都染得一片橙红色。
梁临的脚踏车骑得没有我快,他慢悠悠地骑着。
“妹妹,等我们初中毕业,我十六岁,就可以拥有一辆轿车。到时候我可以开车带你去更远的地方。”梁临说。
我坐在车后座晃了晃自己的两只脚:“那明年暑假,我是不是就可以坐上你开的车啦?”
梁临慢悠悠地骑着脚踏车:“是啊,我们要弄个毕业旅行。我带你去我们家休假的地方住一段时间好不好啊?”
“森林!”我非常期待地在自行车座后面晃了下身子。
因为我的乱动,导致梁临车头都晃动了起来,他“诶诶”了两声,才重新摆稳脚踏车。
我双手抓着梁临的衣服,稳定自己激动的情绪,连声音也压低了一些:“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森林探险了?”
梁临的声音随着风飘了过来:“可以呀。”
我开始非常期待初中毕业的暑假,期待能够跟梁临一起去探险的日子。
初三上学期开学,我们学得课程更加细化了,老师在课堂上认真地询问着同学们高中所想要学习的专业课程。
询问我们未来想要从事什么样的工作。
但是我们一个班的同学,看起来都是跟梁临差不多的小少爷,他们好像没有未来要从事什么工作的困扰。
梁临告诉我说,初中毕业之后,他们每个家庭都会有属于自己家庭的家庭老师,他们只要跟着老师学习就好了。当然,有例外的某个人对某项公共课程感兴趣,他们也可以去高中跟其他人一起学习。
我突然想到我初一的时候跟梁临开的玩笑话,我告诉梁临:“那我以后去当牙医了。”
“啊?”梁临愣了下。
我又问:“如果姜依依也当牙医的话,她能够跟我一个班吗?高中男女也分校吗?还是说在成年结婚之前,我跟姜依依只能一直写信交流啊?”
我跟姜依依写了一年多的信,见面的次数一个手指头都能够数的过来。
梁临无奈地告诉我:“你跟姜依依写信交流这件事,应该是她父母非常想要让你们配对,姜依依对此的反抗所造成的结果吧?”
我唉了一声,惆怅地用手撑自己的下巴。
天冷下来之后,我在衣柜里翻找我的厚外套,穿上身了之后,我对着自己露出一大截的胳膊笑了好一会儿。
随后我跑到楼下去找佩佩阿姨。
佩佩阿姨正坐在摇椅上低头织着毛衣,我走到她身边,大声喊了她一声:“佩佩阿姨!”
佩佩阿姨被我吓得握针的手一抖,她抬起头叹气:“你要吓死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