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桑看着那只小家伙儿飞走，嘴角还带着笑意。

“子渊……”他正要和萧子渊分享刚刚的喜悦，萧子渊的脑袋就靠了过来，放在他的肩上。

是累了吧？陆一桑心疼地扶住他另一只肩膀，任由他靠着。

夜很长，萤火还在，月光依旧，人影沐浴在月光和模糊的亮点中间，显得格外安静。

他们的路，也还很长。

“咳咳咳咳……”清笛拢了拢衣衫，手里拿了一本书在看，闲着无事也是无事，看看书，消磨一下时光，倒也不错。

“咳咳咳咳……”

清笛不住地咳嗽着，无奈放下了书，略微苍白的脸上因为咳嗽而添了病态的红晕。

他的身子越发虚弱了，这幅模样，根本没办法在殀冉面前出现，所以最近一直都拒绝殀冉的见面，在殿中自娱。

魔界的事情繁多，殀冉纵然再烦躁，也不得不去处理魔界的叛乱一事，忍着见清笛的冲动，不过他俘虏的叛军，无一例外地，都被他杀了，死状凄惨。

“咳咳……”清笛倒了一杯茶，已经凉了，失去了茶香味儿，不过他也不为着品茶，就为了止住自己的咳嗽而已。

好不容易不咳嗽了，只觉得累得很，连外衫都没脱，直接就和衣躺下了。

天亮了，没有盖上被子的清笛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镜子里的自己也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尊者，苏大人求见。”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苏尘前来，肯定是为了丹药一事，清笛也就让他进来了。

“这是今天的丹药。”苏尘把玉瓶放在桌上，抬眼一看，清笛的状况实在有些不好。

“你……身体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么？”苏尘皱着眉，问道。

“无碍。”

“我的丹药只能助你调养身体，并不能助你恢复。”

“嗯。”

“那你为什么要把所有都押在我身上？”苏尘不解。

“不过是求个安慰罢了，你不必多想，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

清笛不说实话，苏尘也不想追问，但是他这般样子，总不能再一个人待着了，看起来还发了烧。

“我让主上来见你。”

“不必了，魔界的事情还需要他来管。”

苏尘见他不想见魔主，也就不再提此事，打算离开了。

“苏尘。”

“在。”

“很快，你就能看到你真正想见到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