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后悔。”

“为了我，让那么多人承受伤痛，值得吗？”

“不论值不值得，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情，”顿了顿，他接着道，“司越也有私心，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司越终究是因为我丢了命，苏尘这个模样，分明是厌倦了活着，我怕……”

“不会的。他一定会为了司越活下来。”

“怎么可能……”白疏离讽刺地勾唇，他怕是这辈子都不能得到苏尘的原谅了。原本打算与苏尘说清楚这一切，可是看到苏尘那个样子，他怕了，怕一旦开口，便压垮了那清瘦的身子，跌入万劫不复之地，再不能挽回。

“你现在是御星司，能看到什么？”矜兮突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看到……未来。”

“你能看到的未来，能到什么时候？”

白疏离有些头疼地皱皱眉，“好像是三天后……”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之前明明可以看到更远的未来的。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三天。”

“为什么？”

“为了让苏尘振作起来。”

白疏离看着矜兮平静却又带着坚定的眼眸，只得点头。忽而又想到了什么，别扭地转头，“我之前心情很差，你不要在意。”

“不会的。”矜兮浅笑，无论怎样，他都不会离开子离，就算在这件事上，两人闹了别扭，他也不会离开。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是……我无法接受他就这么为了我送了自己的性命。”

“我知道。”矜兮摸摸他的发丝，“我带你进去休息，别受寒了。”

把白疏离安置好，又给他喝了一次药，矜兮这才坐下思考了起来。司越给他寄过一封信，提到了魔花，还说魔花对白疏离和苏尘有大用处，后来白染让萧子渊带来了一封神秘的信，里面也藏了秘密，却是关于将御星司的天赋彻底转让的。

白疏离和苏尘，再联想到这两封信，矜兮已经有了猜测，三天之后，没准儿就是改变历史的时刻了。御星司这个身份，苏尘也许会来讨要，而白疏离一定会给，这样一来，魔花也许是最重要的一个节点。

苏府的魔花种了不少，都开花儿了，倒是稀奇，魔花开花儿的日子从来都是无法捉摸的，季节也不会区分，甚至于，每一朵都会有自己的开花时间，而苏府的花儿却不约而同地，全都开了，这让矜兮惊讶于司越的占卜能力，却也有些担心。

成功则罢，不成功……御星司，本就该是无情无欲的存在，白疏离显然不合适，把这身份给了苏尘，倒也正好，只是……

矜兮垂眸，他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了自己的爱人，什么都站在了子离的立场考虑，不管别人的死活。

可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这样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