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下坠的身体倏地停下,离地面仅有三四米的高度,下方不知凡几的怨灵猛地兴奋起来,喧闹的响声愈发激烈。
凌傲月吓得闪起了泪光:“若是掉下去,定会被这些怨灵撕碎的!”
司徒曜急切道:“陈洗,你快想想办法!”
那人可是你本家啊!
陈洗心焦,被司徒曜一喊,更是焦躁。
父亲只带他见过一次黄金刃,也未告诉他黄金刃的特性,那么只能从魔医下手。
陈洗灵光一闪,喊道:“师尊,此人法力全靠神器相助,你想办法打掉他手中的黄金刃,破坏其阵法!”
于惩丝毫不慌,缓缓抬起手对林净染道:“怎么?你真想听他说得做?可惜你一动手,他们便会先落到怨灵口中。”
林净染横眉冷目,并不出手。
见此,于惩轻笑一声:“看来青玉仙尊已有决断,凌立酷爱下棋,想必他也教过你吧,那我们来一局如何?就以此荒地为棋盘,赢一局放一人。”
陈洗听出不对,魔医两次直呼掌门其名,话里话外还对掌门颇为了解。
可在他的记忆中,于惩之前分明一直待在魔域,难不成二人是旧相识?
“凌傲月,你可听掌门提起过与这歹人相类似的人?”
凌傲月其实也发现此人好像对爷爷很熟悉,但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会是谁,只得道:“我不知道……按理说,除了八年前仙魔之争的事,我爷爷并未接触过魔域的人。”
“或许是你出生之前的事,”司徒曜问,“以往修仙者心生孽障,走火入魔,会潜往魔域。灵丰门百年来可有莫名消失之人?”
凌傲月思索着摇了摇头。
司徒曜猜道:“八年前仙魔之争中,灵丰门不是有五个门人被害,会不会有人假死……”
凌傲月斩钉截铁:“不可能!他们不会背叛灵丰门的!”
司徒曜欲言又止:“好吧……”
陈洗无暇听他们的猜测,焦虑地看着师尊和魔医的棋局。
于惩直接以一怨灵为子,将其缩为小团黑气放置一端。
林净染则用灵力凝出一些白气。
黑白之争激烈,白子渐渐处于弱势。
在黑子胜利在望时,白子忽而杀出一条血路,出其不意捏转了败局。
“哼,你的棋艺在凌立之上,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于惩毫无诚意地夸赞道,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我可没说,谁赢一局放一人。既然你赢了,那我要杀一个人。”
司徒曜破口大骂:“你这个狗娘养的,说话当放屁吗?!”
“那便先杀了这个嘴贱的吧。”
话毕,于惩又要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