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曜“义正言辞”地说:“那日你不是说作为家中独子觉得孤寂么,我说我便是你哥可不是假话的。”
“滚。”
陈洗懒得多言,欲走,又被拦住了。
作为大哥,司徒曜苦口婆心地想将弟弟拉回正轨:“陈洗,我说真的。我知晓青玉仙尊待你极好,可那也是因为你是他的徒弟啊。届时你的身份若是败露,按仙尊刚正不阿的性子他会如何处置,无需我多言吧。”
“你想想,之前我们喝酒被罚,他有为你说过一句话吗?你身份的事只会更严重,那势必会伤身又伤心的……”
明白司徒曜是好言相劝,陈洗面色和缓,轻叹一声:“喜欢这种事说放便放,谈何容易?”
“也是……可青玉仙尊分明就是一块捂不化的千年寒冰,”司徒曜感叹,“唉,我们哥俩也真是好笑,一个偏喜欢上冰块,一个抱着木头当宝……”
“木头当宝?阿柏?”陈洗震惊,“你和阿柏?”
司徒曜点点头:“陈洗,你这也太迟缓了吧,在我身边一年都未看出来?”
“你们不是发小么,我还以为只是单纯的关系好,”陈洗沉浸在惊讶中难以自拔,想起来问道,“之前凌傲月不是喜欢阿柏吗?那她……”
“刚开始我们以为凌大小姐只是一时将救命之恩当成了喜欢,但阿柏怕她越陷越深,便同她说了实话。好在凌大小姐宽厚良善,还答应保守这个秘密。”
怪不得之前凌傲月不肯告诉他阿柏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原来如此啊。
陈洗反应过来:“所以敢情你们三个在瞒我一个咯!还是不是好朋友?”
司徒曜笑道:“谁能想到你对感情之事反应这么慢?我还以为你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看破不说破,是我高估你陈大爷了。”
“滚滚,谁是你大爷,”陈洗长叹,“之前一直卧病在床,我根本不懂何为喜欢,更不知晓被人喜欢是何滋味。就喜欢上师尊这件事,还是靠当初凌大小姐的点拨和南风阁幻境的刺激才明白的……我怎么可能看得出你和阿柏有情况啊?”
“先不说我和阿柏的事了,你和青玉仙尊怎么样了?午后居然还吵架。”
陈洗闷闷不乐道:“唉,你也看见了,下午他推开我,我发了一通脾气之后才让我抱的……”
“啊这……原来是这样啊。”
司徒曜想起那天看见的青玉仙尊脖颈上的吻痕,和陈洗疑似丢失的记忆,道:“但我觉得……仙尊还是在意你的,虽然可能是出于对徒弟的爱护,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陈洗斩钉截铁:“待我治好伤后,绑也要把人绑到魔域去!”
看陈洗如此坚决,司徒曜问了个很实际的问题:“你确定你们魔域有人能打得过青玉仙尊吗?怕是魔尊出面也勉强吧,你这还不如妄想着仙尊能自己跑去魔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