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曜:“快滚快滚。”
离开前,陈洗特意去打了份粥。
正巧被凌傲月看见,她问:“没吃饱?”
陈洗摇摇头,笑道:“给我师尊带的。”
“啊?”凌傲月有些惊讶,“青玉仙尊极少食俗物,你带了也是浪费。”
“师尊不吃,我自己吃,”陈洗摆摆手,“明天见。”
一出俗物堂,那只发光的纸鹤便又飞了过来。
陈洗会心一笑,跟在后面走。
纸鹤恰到好处的光亮,照亮了前方的路。它划破夜色,引领旅人归家。
无寻处外就亮了一盏灯,不似其他各院灯火通明。
陈洗进去,看林净染房里还亮着烛火,上前敲了敲门:“师尊,我给你带了些粥,还温着。”
“进。”
陈洗应声,推门而入,屋内的陈设古朴典雅,非常符合主人的气质。
林净染眼神示意把粥放在桌上:“以后不必带了。”
陈洗说道:“这红豆粥软糯可口,便想带给师尊尝尝。”
他不过是想见林净染,但找不到由头,便以此为借口。可见到了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
林净染点头。
二人一时无话,气氛有些冷。
但陈洗觉得心里堵得慌,就是想说些什么,也不趁机告退,便没话找话问:“师尊,你有离开过灵丰门吗?”
“自然,”青玉仙尊看着徒弟,补充道,“时常要去人间收服怨灵。”
陈洗笑中带着几分惆怅:“我父亲管得很严,来灵丰门之前,我从未离开过家乡。小时候总想着去外面看看,好不容易溜出去一次,便路遇歹徒受了重伤,在床上躺了七年。”
“这七年,他们为了保住我的命,做出的所有努力我都看在眼里,”陈洗面露伤感,笑早已保持不住,他自顾自说下去,“其实想杀我很容易啊,我早就是废人一个了,为何要在药上动手脚呢?我都替他嫌麻烦,直接杀了我多好啊……”
林净染明白徒弟是因为药的事心里无法释怀,他伸手抚上陈洗的肩,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活着便有希望,此事定要查清楚。我既已收你为徒,定会全力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