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竹把孟忘忧搀扶到冷露病房外的长椅上,她转身朝玉浣吩咐道:玉浣,去叫护士帮忘忧上药。
当玉浣转身去叫人,迎面走过来一个护士。
女护士拿着纱布与药酒走过来,一句话没说只为孟忘忧治疗肩伤,她边弄边说:没事的,那孩子不会有事的。
孟忘忧一句话没有,他静静地看向重症监护室。
他可一直喊你的名字,你是他活下去的希望。所以他会平安的出来,面带微笑见你。女护士眼神充满着担忧,她怕孟忘忧再次回到六年前的模样。
可是孟忘忧还是没有说话。
为孟忘忧整理好伤口后,女护士对孟忘忧行了一下礼,然后她来到安雅竹面前点了点头。
安雅竹点头道:谢谢。
女护士看向孟忘忧,不免叹气道:好歹相识一场,我与闫大夫也不希望忘忧再回到那灰暗的日子里。唉~灰暗的日子他好不容易咬着牙挺了过来,可是现在他的眼神又无光了。
女护士是曾经为孟忘忧治疗抑郁症的其中一位护士,而在走廊尽头,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男子看向孟忘忧,正是女护士口中的闫大夫。
抑郁症的那一年,是我最难熬的一年,也是让我成长最快的一年。谢谢你们,帮助我战胜了病魔,这句话是我欠你们的。孟忘忧抬首看向女护士一笑,笑容中添上了一丝温暖。
时隔多年,女护士欣慰孟忘忧的变化,或许离不开躺在重症监护室那个少年,她微笑道:不客气。她向二人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女护士一走,气氛有点冷清,玉浣灵机一动想到这么晚应该吃点夜宵,于是她悄悄地离开了医院。
忘忧,夏沐好像失去了关于我们的所有记忆。安雅竹来到孟忘忧旁坐下,说着手机里发给她短信的信息。
孟忘忧冷冷地问道:为什么?
安雅竹幽幽长叹一声,缓缓道:七年前她从你家离开后,本应该上飞机场回到国外,但半路就被祀爷的人抓了起来。同僚盘问了当时在场的人,他说夏沐脑袋中了一枪,本以为夏沐死了打算就地活埋,没想到却活了过来。祀爷见到心生欢喜,觉得夏沐命大对他们来说可能是福星,但她所有的记忆却全部消失了。
静静地听完后,孟忘忧离座起身,眼神带着可怕的杀意走出医院。
这一幕安雅竹并未看到,也未出去阻拦。
孟忘忧开着车来到郊区,他狠狠地甩一下车门,眼神凝重,手掌缓缓紧握,一股股雄浑的拳力犹如潮水般自其体内荡漾出来,将冲过来的人一一打到。
他那铁锤似的拳头上下飞舞,打得那几个歹徒嗷嗷乱叫。
肩上的伤愈发渗血,但孟忘忧好似失去知觉一样,一拳将看守大门的男子一拳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