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会儿,他就已经到了毒坊前,门缝间盘旋着许多的毒物,就连门上也同样如此。
好在他靠近时,这些毒物就已经退开。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在看到里头的景象时,他眼中的怒意更甚了。
就见满地狼藉,药柜被推到,至于那些关着毒物的药笼也都扫落在地,无一幸免。
地上则躺着数不清的毒物,在相互缠斗下,死伤无数。
他为了收罗这些毒物,花费了多年的心血,可今日却全部付之东流。
举着火把的手都不由得攥紧,指骨泛起了森森白晕,触目惊心。
那双眼眸更是通红可怕,下一刻他看向四周,厉喝着道:“谁,是谁做的,到底是谁!”话落入了门。
地上的毒物都死了,而他制作的毒药也都没有幸免于难,大多都被毒虫搅和,前功尽弃。
他只觉得喉间一甜,怒急攻心,竟是险些吐出血来。
到底是谁,竟然毁了他多年的心血,到底是谁!
一番痛恨下,他猛地就将桌上早已被毁的药材全数扫落在地,而后才又去看院外的人,“谁来过,谁!”
厉喝声响彻天际,在雨幕下显得格外阴森。
他知道今日来此处的定然不是他院中那些弟子,定是别的什么人。
但究竟是什么人,他却是如何都猜不透。
杨天鸣?
猛地他想到了午后来过的杨天鸣,但那杨天鸣连白苏都不敢动,哪里敢动自己的毒坊。
所以他想应该不是杨天鸣,是别的人,能寻到这儿,恐怕应该是跟着杨天鸣来的。
不然,早不出事晚不出事,杨天鸣走后便出事了。
该死的东西,什么事都办不好!
气恼之下,他又将一侧的瓶瓶罐罐也都全数扫落,势必要将那人给抓出来。
也在同时,他瞥见门外倒着一把伞,因着上头爬满毒虫且天色已暗,躲过了他的目光。
若不是方才那么一瞥,恐怕都不知那儿还有把伞。
瞧着这,他快步出门接着将那把伞给提了起来。
门内的伞大多都一致,所以单看伞瞧不出什么,可这伞上隐隐笼罩着一股妖气。
是那只狐妖!
虽然上头有术法掩盖的气息,但总归是妖,妖碰过的东西怎么样都会留下痕迹。
今日锁妖塔没有出现异动,可毒坊外却是多了一把染了妖气的伞。
门内能够自由出入的妖,除了被折竹养在桃园的白苏外,他可想不出还有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