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总比某些在别人的作品上留自己签名的“大收藏家”好。
再看下去也没有意思,还挤得陆昔要缺氧,他拽着夏白渊逆着人潮,终于在鞋面上留下八个脚印后成功脱离了展览会。
在展览会的外面,一整条街上随处可见支着画板,靠给游客画肖像为生的穷酸画家。
这些大多是基因等级低下的雌虫,没法像军雌那样赚得大把的钱,只能靠一些小活计来糊口。听闻这里来了有名的艺术家开画展,于是也来沾点光。
拥挤的展会里,换气扇功率开到最大也只是杯水车薪,一出门新鲜的空气让陆昔全身为止一轻。
夏白渊若有所思地看着周围的画家,问道:“他们画得和里面有什么不同?”
陆昔摊手:“至少这是我们买得起的。”
他对一个闲着的画摊摊主问道:“双人画多少钱?”
摊主打量了陆昔和夏白渊一眼,眼睛里划过一丝惊艳:“半身一千,加手另加三百。”
画手的难度要提高一层,麻烦又费事,价格要另算。
但即使是如此,也只能算是成本价了,赚个辛苦钱。
陆昔对此没有任何意见,把夏白渊摆弄成漂漂亮亮的姿势花了他十五分钟,摊主好脾气地等着他折腾。
陆昔退后三步,表情严肃地上下扫视着夏白渊。
眼泪几乎要从他嘴角淌出来。
救命,好帅!!!
这已经是杀人放火的帅了!
夏白渊:“这样可以了吗?”
陆昔冷静地点了点头,靠着夏白渊摆了个低头的姿势:“就这样吧。”
摊主讶异地看了陆昔一眼。
这两位顾客居然误打误撞地摆出了黄金比例的姿势,直接放到画布上就是一副完美的画作了。
陆昔:“有问题吗?”
摊主:“不,没有,完全没有。”
一切准备妥当,摊主提笔正要开始画,一阵刺耳的哨声从远处响起。
说时迟那时快,瘦小的摊主像是触电一般原地弹起来,啪啪啪两下就将东西收拾妥当,动作利索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专门训练过。
“保安来了!!”
“快跑啊!!来抓人了!!”
“卧槽半小时前不是刚抓过吗!”
“草草草我才画到一半!”
短短几十秒,所有摊主作鸟兽散,只留下一地的游客面面相觑。
“抱歉,抱歉!我得先跑了!”
摊主一叠声向陆昔道歉,他扛起家伙事儿,沉重的支架压着他的背,压成了一个扁扁的问号,一溜烟往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