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子微微动了动,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看起来勉强极了。
陆昔的嘴角上扬,迅速地钻了进去。
夏白渊低声道:“就、就这样吧。”
“好。”
黑暗剥夺了视觉,却放大了其他的感官。
陆昔抱着夏白渊,银发雌虫恰好被他抱了个满怀,他们是如此地契合——
就像是一个可乐罐子被放进了高脚杯中,最巧妙的是,没有一丝缝隙,甚至连高度都完全一致。
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拥抱。
夏白渊全程都压着声音,他性格本就如此:
他会小心翼翼地藏好自己,害怕一切可能到来的危险,过于艰难的生活早已让谨慎小心的习惯烙进了他的血肉中。
但陆昔却像是一块异常甜蜜的糖,引诱着他伸出试探的触角。
随着时间的流逝,夏白渊无力地抓紧了陆昔的衣服,将头埋进了陆昔的脖颈。
像一只初生的雏鸟。
陆昔的手触摸着他微突的脊骨,尽管他知道夏白渊拥有近乎恐怖的实力,但他却莫名觉得这脊骨很是脆弱。
“陆昔……陆昔……”
陆昔低下头,吻住了夏白渊。
能够为夏白渊遮蔽风雨,这让陆昔感到了头晕目眩般的幸福。
为此他愿意一天三十次地感谢虫神,感谢奇妙的命运。
第35章
美术展会,是真的挤。
尤其当展览者是一只雄虫时,那简直挤到没边儿了。
陆昔按着帽子,在巨大的人潮洪流冲击下,顽固地焊在原地,洪水从他身边分开。
没有人能动摇一只热恋期雄虫的心。
陆昔手里拿着夏白渊的外套,等待着他那可爱的爱人,从厕所里回来。
这一块区域的绘画风格偏向雄壮,展厅适时地播放着激昂热烈的音乐,陆昔顿时有了一种士兵坚守祖国边疆的悲壮感。
等夏白渊出来时,陆昔已经泪光闪闪,也不知脑补了什么。
夏白渊分开人群,接过外套,小心地托了陆昔的胳膊一把:“钱被偷了吗?”
陆昔:“……”
他一摸裤兜,脸色垮了下去:“我的卡被偷了。”
夏白渊咧了咧嘴,从自己的制服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色的卡:“在这。”
陆昔把夏白渊的制服抱在怀里看得倒是紧,小偷根本无从下手,最后偷的也只是留在他自己身上的一个空卡套。
陆昔看着夏白渊手里的卡:“你什么时候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