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容舟一一作答,一看就是别人家的乖小孩儿。
随着时间的推移,任家庄园也热闹起来。任家家大业大,旁系更是不少,那些外地回来的少不了要先来二老这拜访拜访。叶容舟这么一个大活人杵在这别墅里,很难让人不注意到,只是大家虽有心探究他的身份,但终究只能在心里猜猜。
外客渐多,叶容舟慢慢地也不爱去主楼了,每天就在副楼逗逗猫,然后监督任与骞写作业。
不怪叶容舟不适应这种热闹的场合,他虽出身世家,但一直都被养在外头,叶家又极力藏着他这个人,这样一来,叶容舟根本就不会出现在那种热闹的场合里,那么多年都是安安静静过来的,乍一闹还真是不适应。
既然叶容舟不喜欢热闹,那任与骞便配合着他一同待在副楼,美其名曰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快高考了,能多刷一道题就多刷一道题。
休息时间,叶容舟抱着哥哥问任与骞问题。
他好奇地问:“你们家每年都是那么热闹吗?”
任与骞把弟弟抱起来,回想着以往临近过年时庄园里的场景,说:“差不多吧,每年都超多人,然后我就跟个傻子似的跟在长辈身边叔叔阿姨叫个不停,挺烦的。”
说着,他用肩膀碰了碰叶容舟的肩,挑眉道:“今年可就感谢你了,我终于可以自由一点儿,而且长辈还不会说我不懂事。”
学习就是个万能的借口。
叶容舟笑出声,道:“那等会儿再做一份理综卷子吧!”
任与骞大惊失色:“不是吧!这么狠?”
除夕那天,任家最是热闹,老老少少聚在一块儿,三张桌子都坐不下。
一次性要见那么多任家的人,叶容舟是有些紧张的,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任与骞,生怕落单被长辈抓去问东问西,而任与骞也知道叶容舟担心什么,走到哪儿都把人带上,不给长辈们可乘之机。
任家二老对外只说这是朋友家的孩子,家中今年有些事情,拖他们照顾一段时间。高门大户发生什么事儿都不算新鲜,于是叶容舟在任家过年也变得合理起来。
晚餐之后,老老少少分桌而坐,打牌的打牌,玩游戏的玩游戏,聊八卦的聊八卦,偌大的宅院里竟处处都是热闹的气息,而叶容舟也终于适应,并从中体会到一点阖家欢乐的乐趣来。
叶容舟与任与骞占据客厅角落里的一张沙发。
叶容舟眼里带着笑意,新奇地问:“每年都会有那么多人一块儿过节吗?”
任与骞看他似乎是开心的,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喜欢吗?喜欢就以后都来。”
叶容舟点头,眼里落满细碎的光,甜蜜的酒窝挂在脸颊边,“喜欢的。”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陡然变得落寞,“就是不知道外公外婆他们开不开心。”
叶容舟几乎每天都会跟外公外婆通视频,他们的状态看上去还不错,但没亲眼见着,还是让人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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