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兰眼神躲闪,语调涩涩道;“你已经安全了,难道还不能放我走吗?”
这次本可以抓住男人。
没想到,她成孟铁生这一局里最大的漏洞……
阿柘冷冷望着她,幽幽道:“怎么,你不是想要取我脑袋,我给你三天时间,若是不能,我将带着你去换小药人。”
潘多兰心中颇为震动。
她没想到,铜盔男人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下一秒,她想也不想地就咬牙道:“好!”
她自己遗留的缺口,必须自己给堵上,若是不能够,说什么也不能成为所有人的拖累。
潘多兰走上前去。
她浑身充满戒备,望着身前的男人,一点点靠近他。
嘭!
潘多兰毫不犹豫打出一拳,直击男人的心脏。
但可惜,男人根本没有给她留下半分余地,一只手就包住她的拳头,语调揶揄道:“怎么,这拳头是给男人洗脚的吗?”
这么弱鸡!
“你,你——”
潘多兰猛地抬起就是一脚,狠狠踹他的铜盔。
铿铿铿。
铜盔被打得邦邦响,但男人仿佛并没有任何感觉,就那么生生承受住这一脚。
潘多兰有点着急了。
她从未遇见这么强大的存在,在他手下连一招都过不去。
就在她准备连环踢时,就见男人猛地起身,一个急速出击就将她猛地推到大树上,大大的头盔直逼她面门。
幽冷的目光仿若是炼狱一般,充满了冷如骨髓的寒冷,冲击着她的视线,将她的必胜心碾压成渣滓。
“太弱了,太弱了。”他冷声道。
潘多兰被他用手背抵住脖子,整个人就像软面条一样,被他强势压住,根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就那么手麻脚麻地离开地面,只剩一双愤怒成小狮子的眼眸,狠狠剜着他。
阿柘仿佛寻找到乐趣。
他一遍又一遍地给她机会,然后一次又一次将她打入泥泞。
一直到他感受到疼痛,这才从脚踝上取出一把匕首,将身上的一颗子弹给挑出来,大掌狠狠抵在受伤的位置,血液才没有奔涌而出。
潘多兰望着他的背影,望着他无意识时,一个习惯性地勾动手指,那姿势,那弯曲的曲线跟孟铁义像极了。
一看见这个姿势,她的心神就受到重击。
千万不要是……大哥。
她无法接受这个沉重的现实。
太痛,连呼吸都感觉到无法压制的痛苦。
潘多兰深吸一口气,她想到与他的约定,一把捡起地上的一根尖锐木棍,抄起来就朝着男人的肩膀狠狠扎去。
噗嗤一声。
木棍竟然毫无阻拦地扎入他的肩膀。
鲜血奔涌而出。
连潘多兰都有些意外,目瞪口呆地道:“你,你怎么没还手?”
阿柘透过铜盔,一双幽黑的现实落在她身上。
他淡淡道:“你在我身上找什么?不要对我动情,我不是个随便的人,但如果我随便起来,十个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潘多兰猛地撒手。
她眼神中露出一丝纷乱,慌地一下松开手,否认道:“我才没有,你搞错了。”
那一次,宣玄军不顾一切救她,置生死余外时,她承认她有点心驰神摇……
那么多年过去了,再爱慕一个人,在没有任何回响时,也会随着岁月的流逝,慢慢地消失在时间的长河里。
尤其是她目睹孟铁生和宣秀秀爱慕彼此,幸福如水的一幕后,她午夜梦回,也会想着若是有一个爱她的人,她是否会……心动。
一开始,宣秀秀一再撮合她和宣玄军,她是有点难为情的,但她现在想要尝试下,看她能不能再次对男人敞开心扉。
铜盔男人的出现,对她的冲击也淹没在宣玄军付出的感动下,她虽然没有对孟铁义那种深爱的感觉,但平平淡淡或许不错呢。
“你这种小角色,在我眼中,不过是个玩物,你最好有自知之明。”铜盔男人冷冷道。
他一把拔掉肩膀上的木棍,又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止血膏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