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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2 / 2)

结果电话挂了后,身边还有肖幕闻时不时询问,段池渊有没有从医的想法。

这让徐临柑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来,她是不是应该提前和段池渊谈一谈他人生规划了,这个孩子的走向,真是那种逆天爽文男主小时候成长史。

她有将孩子以后成长方向和担忧和段清延讨论,结果段清延很淡定,说着他姐姐当时智商就挺高的,也是幼时就展现出惊人的美术天赋,没有成年时就已经震惊艺术界了,段池渊想学什么他自己决定就好。

徐临柑点了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

说到段清延的姐姐,段清延停顿了下,找了一个时间,和她详细说了下。

关于他姐姐的事情,说起来很复杂。

他姐姐是天才少女,横扫艺术大奖的天才,但是又继承了奶奶优秀的物理天赋,小小年纪,就能做出很多实验来,爷爷一直想栽培她,想让她和奶奶一样,成为物理学家,但是,他姐姐一心想学画,但是在爷爷的强行下,还是学了物理,只不过读大学那会,她毅然决然的退学,然后重新备考,最后读了自己想去的美术学院。

她从美院毕业后,就在朋友的公司当首席设计师,清闲的时候画画,也就这个时候认识了那个“渣男”,和对方谈起了恋爱。

然后的事情,就是爷爷看不下去,想拉她回“正轨”,强行让她和他好友的儿子结婚,最后他姐姐逃婚,爷爷好友的孩子死在了追寻她的路上。

一切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因为一条人命的关系,爷爷对外发通知,不在承认姐姐,姐姐名下所有的东西,全都没有了,也不准任何人管她。

而段清延因为要和姐姐一起走,被爷爷强行送去了国外,错过了最佳时期,再次回来时,他已经完全找不到他姐姐的消息了。

段清延找了很久,直到姐姐病危后,才找到人,但是已经为时过晚,他找到姐姐后,调查了他姐姐的事情,他姐姐这些年隐姓埋名,找的工作都是一些不要身份证的,所以他一直才找不到人的。

他姐姐因为怀孩子落下病根,生完孩子后得了大病,没钱治病只能借钱,却在这种孤立无援之时遭到有心人算计,被骗着借了巨额高.利.贷,躺在病床时自己的设计稿被盗用,还被陷害抄袭,从病床下来后,因为抄袭被公司辞退,业界没有人敢要她,高.利.贷的那些人上门追债,身上没有一分钱的她,要吃着每个月上千的救命药,带着刚出生的孩子,人生跌入谷底。

她的账户变成黑的,身份证也不敢用,怕被人抓着,只能带着点大的孩子离开。

而当年的抄袭案件压在她身上的时候,段清延还在国外,等回国时,这个事情已经结束了,姐姐也消失不见踪影,所有证据都证明他姐姐抄袭。

而她没有,是她的“朋友”想独吞她的设计。

多年后,他找到姐姐,而姐姐躺在病床上,颤抖的手握着他的手,让他带她回当初和渣男呆子在一起的房子里,去看看那个渣男回来没有。

段清延看着他姐姐,迟迟没有说话。

他比任何人都要恨这个渣男,但看到段池渊的时候,他的内心极其复杂的。

他甚至想过,要是他姐姐没有这个孩子,会不会一切变得不一样。

不用独自躺在冰冷的手术室,不用忍着剧痛打零工饿着肚子养他,会不会日子能好过一些,可是后面,在调查段池渊的时候,看着这个孩子血.淋淋的过往,他一时间那种愤怒感无法发泄。

孩子也受了不少罪。

这个事情里,他也无权责怪孩子。

所以这份痛苦他只能怪自己,怪自己当初为了不刺激爷爷的病情最后妥协去了国外,怪自己没有更努力的去找她的线索,怪他找到了可是找到的太晚了。

他不敢对段池渊好的一个最根本原因,也是他一直不说的原因。

段池渊和他姐姐长的太像了,一个样子刻出来的。

看到他,他就会有负罪感,负罪感让他无法拥抱他。

而现在,他依旧拥有负罪感,只是,他不想让他自己在孩子里,又多一份负罪感。

他会带着姐姐的那份爱,一起来爱这个孩子。

段清延隔着玻璃窗户,看着窗户里段池渊的身影,眼神暗了暗,等程越贺说道出餐后,他收回目光,端起刚炒好的菜走出去。

菜刚放到客人的桌子上,屋外就下起瓢泼大雨,电闪雷鸣,雨水击打着玻璃窗。

这些天都是阴天,虽然气象台显示这几天都会下雨,但是之前一直没有下,只是阴天,没有想到今天就下了,雨实在下的太大了,店子里很多客人往外面看去。

这是难得一见的特大暴雨。

穿着猫咪女装的林楠吉跑进来,他全身已经湿透了,蓬松裙子上还掉着水,他接过段清延递过来的毛巾擦着身子,一边抱怨着雨下的太突然,说自己穿这个裙子总是没有好事情。

他这个女装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穿了,他第一次的任务抽中的是这个,已经穿过一次了,那天是温度最高的一天,他穿着这里里外外好几层的女装,汗如雨下,那一天他感觉自己游了一天泳一样,总之浑身湿哒哒的很不好受。

结果第三次,他又抽中这个任务了,结果这次下大雨,这好几层的衣服都瞬间被淋湿,可见雨水有多大,他这上哪里去说理去。

他很快就去员工休息室换衣服了。

雨连着下了一个多小时才转小,店子里已经等了很久,想离开的客人见雨小,纷纷离开,他们离开没有多久,雨又变大,这仗势实属少见。

明明现在还早,外面的天阴暗的像傍晚一样,雨很大,时不时天边亮起一道光亮,那震耳欲聋的雷声,听的人心惊胆战的。

下午店子里没有什么客人,这么大的雨,也难得会有人来,大家讨论了一下,索性就把店门关上,大家分工做事情,学做菜的学做菜,搞卫生的搞卫生。

这些天,出了一些新的菜和甜点,厨房做事的嘉宾都要学会,因为到时候总不能是一个人做,会来不及的,菜单上的菜,厨房做事的嘉宾都要学会的。

段清延搞完自己区域的卫生后,就来到厨房了,他也是进来学做菜的,厨房做事情的那些人见他不怪了,这些天,他一做完事情就来厨房里看看,没事就看看菜谱,大家知道他是想学,不过之前没有空,只让他在一边看着学。

段清延说想学做菜从来不是说说,他说要学就是真的要学,看着大家做饭,有空就背背菜谱,能记下来的他都记下来了。

他早学会一天,就能多替徐临柑做一天事情,他的目标非常明确。

可是,做菜并不是一件容易学的事情,这比他搞事业要难得多。

看着穿着蓝色围裙走过来的段清延,徐临柑笑了笑:“今天正好有空,教你一点吧,先从切菜开始。”

段清延点了点头。

徐临柑笑了笑,将洗好的菜,该怎么切,都做一次示范给段清延看。

然后让段清延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