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委屈上了,徐临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随后目光停留在对方只有白米的饭的碗里。
不会是要等着她夹菜吧,这是小孩子也要比的节奏?徐临柑眉毛微微一抬,嘴角勾起笑容,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不会是连段池渊也要比吧?”
对上对方那双黑色深沉的眼睛,徐临柑的笑容慢慢停止了,清咳了几声,给段清延夹了几块排骨,转移目光,眼神有些飘忽。
和段清延太熟了,差点又要像逗段池渊一样就逗段清延了,真是太熟惹的祸。
现在,她可不在敢和对方乱开玩笑。
段清延看着徐临柑夹到他碗里的肉,眉眼往上,看着她的侧面,声音放缓,一句一字带着若有若无的试探感:“谢谢柑柑。”
明明就是简单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跟读情诗似的,徐临柑没有忍住清咳了一声。
她连忙端起望开始吃饭,米饭入嘴,一点味道都没有,大脑里满是段清延。
是不是她最近有些奇怪,怎么总感觉段清延好像哪里有点不一样了,明明和之前感觉上也差不多啊。
一定是她思想不过关。
徐临柑想到这里又连扒了几口饭放进嘴里。
段池渊看着徐临柑,夹菜的手停止住了,默默的捧着碗开始吃起来,她不吃菜是觉得菜不够吗,那他少吃点就好了。
一定是他刚刚吃太多了,她才不夹菜的。
看着徐临柑吃光饭的段池渊,陷入了深深自责中。
就在他还陷入自己思考的时候,碗里被人放了几块排骨,抬头看去,段清延此时刚坐回去,一双眼睛望着他。
段池渊低头将碗里排骨吃进嘴里,嘴角后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不过好在后面徐临柑反应过来吃菜,要不菜还真吃不完,这菜本来做的就是三个人的量,刚刚好吃完。
饭刚吃完,一大一小就快速的站起来,一人清一些碗,就这么麻利迅速的走进厨房,生怕慢一点就要被徐临柑喊住。
而徐临柑的确是想喊住的,最后,还是把手放了下来,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最后起身走到厨房面前,也没有让两个“洗碗工”停手,就在一边看着。
她到也不是监工,以前在农舍那期拍摄,这两个人就不知道打配合洗过多少次碗了,她进来只是想看段清延的状态,他手受着伤,要是他敢到不适,就不让他洗了。
徐临柑靠在厨房门边,看着一大一小洗碗,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常,很像那种老夫老妻带着孩子过日子。
老夫老妻。
徐临柑想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瞳孔瞬间扩大。
她刚刚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徐临柑急忙拉住了自己要发散想的大脑,在旁边安静的看着,内心已经开始念清心咒,等她状态恢复正常后,两个人的碗也都洗完了。
等两个人擦完手,徐临柑让段池渊先回房间洗澡,然后带着段清延来到沙发,让他坐下。
徐临柑看了看段清延的的伤口,红肿已经消退,没有起水泡,只有一些红色的印子,看情况来说,比之前好了很多了,徐临柑拿出药膏再次给他上药。
上完药后,徐临柑将药箱放回原处,然后起身,从冰箱里拿出药包,向段清延走来。这个药无论是冷热吃药效都是一样的,所以不需要加热。
最近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徐临柑才将药包放进冰箱上层的,放在外面怕变质。
冰冷的药包在夏日的晚上,也不是特别冷。
徐临柑走到段清延的身边,目光一顿,然后接着靠近,她最近亲段清延的次数还挺多的,亲几次后,又开始麻木了,亲他就把他想成木头就行,内心已经毫无压力。
徐临柑将药包交给他后,俯过身子,淡淡的玫瑰花香落入段清延的鼻子,他瞳孔缩小,目光深沉的可怕,心开始跳起来,不管这样近距离和徐临柑接触多少次,他都觉得心异常的紧张。
徐临柑在段清延左边的脸上敷衍的亲了一口,起身就准备回房间洗澡睡觉。
就在起身的片刻,左手手腕被人抓住,她俯着身子往前面看去,目光撞上了一双如黑曜石般幽暗又泛着光泽的眼睛,两人靠的很近,头发掉落在对方的腿上,鼻尖能闻到对方声上像清晨被大雾环绕的草木味,淡淡的,异常的好闻。
目光能看到对方眼睛上方微微抖动,那像鸦羽的浓密睫毛。
手腕的温度很烫,烫得她浑身发烫。
试探的挣扎下手,对方抓的更紧,她被迫再靠近一些,差一点鼻尖就要相撞。
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看到段清延眉宇舒展,嘴角勾出一抹幅度,低缓富有磁性的声音:“晚安。”
短短两个字,搅着她心乱动。
手松开她的手,乖巧的坐直身子,无辜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她。
徐临柑喉结动了动,僵硬的起身,匆忙丢下一句“晚安”,就往楼梯走去,前几步还是慢的,后面越来越快,上楼梯的时候就跟小跑差不多。
段清延看着徐临柑落荒而逃的背影,随后抬起之前抓徐临柑的手看了看,手放下,大脑里浮现出她在起身时出现在目光中的嘴唇,目光变得更加暗沉。
差点就要亲她了。
抓人是本能反应,想亲她也是,最后克制住也是。
片刻后,段清延才从客厅里起来,将客厅里所有的灯关上,才上楼。
此时,徐临柑走到房间,将门关上后,就扑到床上,她心跳还是跳个不停,耳边仿佛又听到段清延酥麻慵懒的声音,徐临柑捂着脸躺在床上。
她也该去看看医生了,认准精神科看看,她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为什么最近总感觉有被段清延撩到,她为什么总是想多了。
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后,她的内心才平复下来,躺在可以睡下七八个人的大床上,徐临柑望着天花板,眼神放空,有种灵魂被榨干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