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蹲在哭的稀里哗啦的程厥闻身边,温柔的拿出纸巾给他擦脸。
“父母不爱你,并不是你的错,但是他们因为你不够优秀打你,就一定是他们的错,你要坚信自己值得被爱,我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吗,即使拿第一也不是很好结果,因为有不想受到关注的人,觉得五十才是刚刚好的,有些才决定开始人生的人,觉得自己提升了一名,即使目前是倒数,他也觉得是好的,我们没有必要去做符合别人标准的事情,只要达到自己标准就好。”
他很温柔,说起话来也蕴含着温柔的力量,即使是个孩子,却有着不属于他年纪般的通透,瘦弱的手揉着看呆他的程厥闻:“你在我这里是最好的,应该会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爱着你,你应该多听听自己的声音,追寻自己想要的,该玩的玩,该吃的吃,人生这么重要的事情,答应我,要自己做主好不好。”
程厥闻哭着抱住他,使劲的点头,也许从这一刻,站在悬崖边试图飞翔的小鹰,终于在风中飘摇的花的鼓舞下飞向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
常鞘斯握着段池渊的手发紧,段池渊疼的脸抽了下,还是没有抽开手,温柔的拍了拍强忍着哭泣的乔鞘斯,而周围则是哭了一片,每一个人的眼睛都是红红的。
天台上,冲进一个人影,紧接着,一群人走进来。
以程越贺为首的嘉宾出现在天台上。
“程程。”程越贺喊道,声音哑得不行,像压抑无数的痛苦。
程厥闻身体抖了抖,从乔皖域的怀里出来,扯着他的衣服往后面看去。
余苾颜从人群走出来几步,脸上带着笑容,半蹲着往前面走,温柔的声音说道:“程程,来妈妈这里,告诉大家我没有打你,妈妈没有打过你对吧,你刚刚只是因为想安抚大哥哥说了假话。”
此刻的她觉得问题不大,只要程厥闻改了话语,所有的舆论都能扭转归来,她现在都已经想到这个事情落幕后,她该怎么惩罚程厥闻。
程厥闻那么“听”她的话,肯定是会改的,她内心得意的笑着。
程厥闻抓着衣服的手颤抖着,多年来的条件反射,让他因为内心的恐惧下意识想要过去,可是他看着余苾颜的脸,手指用力,最后猛地摇了摇头。
他不要再和过去一样了,他不想过去。
“小程,到妈妈这里来,你是不受到惊吓了。”余苾颜面露担心,一步步向程厥闻走去,程厥闻退后,不愿意碰到她。
就在这个时候,天台上闯进一批警察。
“警察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余苾颜瞳孔睁大,回头看向她跑过来的警察,下意识是以为他们来是因为她虐.待孩子的事情,伸手去拽程厥闻,大声喊道:“程程,你快说不是妈妈做的,妈妈没有做。”
她的身体很快被赶过来的警察压制住,而她在挣扎的时候,将程厥的衣服扯开一部分,青色的伤口出现在众人眼前,周围一下就安静了。
乔皖域下意识扯了下衣服,更多伤口显现出来,胸膛上指甲的抓痕,腹部的好几块青色的痕迹,这很难想象是从一个五岁孩子身上能看到的东西。
“余苾颜,他可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能这样做!”程越贺喉咙在这一刻喊破音。
余苾颜瞳孔睁大的都快凸出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扎脱一只手,重重跪在地上,腿往前面跪在走动点,手想去扯程厥闻,却被乔皖域挡了下来。
余苾颜像是感觉到不一样,道:“程程,妈妈对不起你,妈妈这是因为太爱你了,才会因为你犯错打你的,对不起,妈妈只是太想看到你成才了,你不要怪妈妈好不好,原谅妈妈不好不好,妈妈是爱你的。”
余苾颜心里想着,只要程厥闻愿意原谅她,警察就无权利抓她,他们家里自己和解了。
在场人所有人听到她的话,都眉头一皱,下意识都认为程厥闻会原谅自己的妈妈
也许早点的时候,程厥闻也许真的会,可是人都会生长,不断长大的过程中,他总会接受到新的思想被外界的事物而改变,他逃离了她给他的固定思想中,不在是困在她思维陷阱的“物品”。
程厥闻看着余苾颜的脸,坚定的摇头,伴随着手铐落地的声音:
“你不是真的爱我。”
这次,主角拿起的了宝剑,斩断了巨型蜘蛛如铁链做成的网,成功的走了出去。
余苾颜听到他的话,先是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立马抓住旁边警察的裤子,讨好的笑着:“警察同志,只是打自家的孩子,没有必要去局子里吧,我们这是家事,你们有拘捕令吗?没有我不跟你们走。”
到这,她能厚颜无耻说出这般话来。
其中一个警察被她气到,冷声道:“犯人余苾颜,你涉嫌传播违.禁药物和非法经营,以及学术造假和违规办学等多重罪名,进行拘捕,这是拘捕令,请起来和我们走一趟吧。”
众人听到这么多罪名深吸一口凉气,要是他们知道这只是冰山一角,反应会更大。
“怎么会,怎么会查出来的,我没有做,请相信我的清白啊,警察同志。”余苾颜这下彻底慌了神,像个疯子一样的求救,直到现在心中才升惧意。
她六神无主,看着前面的程越贺连忙爬着往那边走去,但是被身后的警察压在地上,她趴在地上,双手被扣住,口中大声向他呼救:“程越贺你救救我!”
直到现在,她也只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请保持安静。”身后的警察冷声道,抓着地上的余苾颜起来,她不死心的向程越贺靠近,警察控制住她,不让她乱动。
“程越贺你那么爱我,不会见死不救吧。”余苾颜哭着,像抓最后一根稻草般,抓着他。
“在牢里好好改造。”程越贺面色因为痛苦挤在一块,声音像公鸭嗓一样,破了喉咙的音调,听起来压抑又痛苦。
“程越贺你这个畜.生,王八蛋,要不是你一点本事都没有,我会做这样的事情吗,都是你逼我的,你那一百多米的房子谁想住啊,车也不知道多买几台,每次和你出去,我都要看那些富太太的脸色,你没有本事我自己做,还不是为了我们更好的日子。”余苾颜声嘶力竭的吼道,脸上全部是恨意,多年来的不甘心,全部写在脸上。
程越贺看着她后退几步,摇着头,冒血丝的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这么多年来,枕边人早已经变成了陌生的样子。
他明明那么爱着她,什么东西都给她最好的,为了给她买喜欢的包,拼命熬夜写稿,为了能让她融入阔太太们圈子,不喜欢应酬的他,却厚着脸皮巴结大佬们,早年坚持自我创作的他,这些年爆款越写越少,主要是为了来块钱,写了一堆来钱快的商业稿,就是为了给她用。
只是这些不足以养这么大“胃口”的她。
而她这一辈,或许几辈子,都不会遇上这么一个爱他的男人。
“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送过去的。”程越贺哽咽的说道,他面色一下苍老了十多岁。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我二十跟着你,你说扔就扔,你会下地狱的。”余苾颜像疯了一样吼道、骂道,她病了,早就病的不成人样了,周围人都看不下去了,纷纷露出嫌弃的目光,她就像夏天的蚊子,明明咬的不是自己,也足够让人们听到她,就会下意识的起生理厌恶。
警察将乱动试图挣开束缚的余苾颜压制住,控制她的人数,由一变二。
“程越贺您好,请配合警方调查,做下笔录。”一名警察走过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