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的也没错,事关施茂才这个外甥一辈子的前途,自然格外重要。
当他听完施父和施母说的话之后,打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袖子一拂,将一旁桌上的杯子掀翻在地。
砰——地一声,杯子摔在地上碎成了一片一片。施父和施母面面相觑,摸不准这个哥哥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施恪脸上满是怒气,说道:“已经罪证确凿了你们让我怎么去捞人?妹妹,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总惯着他!他一向仗着自己的才名自恃甚高,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这下可好了,人家比他还有手段,他这根本就是自作自受!谁也帮不了他。”
听见哥哥如此狠心干脆的拒绝,施母受不了,施恪可是她抱有的唯一希望,要是连自家哥哥都救不了儿子,那就真的没法子了。
施母也不顾什么礼数了,她直接上前拉着施恪哭诉,说道:“哥,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求求你了,你救救他吧!以后我肯定对他管教的严一点。而且经过这次的事情,茂茂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以后肯定不会再犯了。”
施恪看着妹妹哭的梨花带雨,忍不住心软了,说道:“罢了,明天我去衙门走一趟。衙门的赵大人跟我是平级,共事也好几年了,将来会给我几分薄面。”
施母听见这话脸上一喜,忙道:“谢谢哥哥,那明天就麻烦你了。”
施父也说道:“这不争气的儿子等我回去好好教训教训他,以后肯定不会再让他给大哥你添麻烦了。”
“对对对,相公说的对。天色也不早了,哥你早点休息,我们就先回去了。这里是一千两银票,哥你明天去衙门的时候,或许能用得上。”
施恪没推辞,任何事情有了钱都要好办一些。
施父施母从施恪府上出来之后便回了家,这一回到家,施父难免又教训了施茂才一顿。
这次这个儿子惹的事情,不仅让他散了财,还害得他低声下气求别人,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大舅子。
第二日一早,施恪就去了衙门。他在里面呆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
不知道两人都谈了些什么,然而等两日后宣布对施茂才的处罚时,姜子延这才知道,衙门根本没有去抓施茂才的人。
而是不知道怎么讲这件事情给施茂才定义成了一个唆使他人诽谤的罪名。
这意义完全不同了,如果只是诽谤的话,就相当于和乱传谣言是差不多的。衙门不能给他量刑,只是象征性的打了二十大板,又赔了些银钱,这才把此事揭过去。
张虬在造纸坊得知官府对于施茂才的处理结果时愤愤不平,他说道:“他娘的这府衙的大人是眼瘸还是耳瘸,那幕后主使已经查清楚了就是施茂才,现在就拿个板子交点钱这样就完了?我呸,之前还当他是青天大老爷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张虬说这话的时候姜子延也在场,他猜到了府衙大人可能是因为施恪的关系所以放轻了对施茂才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