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延看了他一眼,接过纸张,打开一看,确实与他们家的素笺纸别无二致。
可结合程金刚才话语里的职责,这纸貌似不是在巷陌斋买的。
姜子延斟酌了一下语言,说道:“程老板,你先消消火,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纸我刚才也看了一遍,确实跟我们造纸坊产的素笺纸很像,就连摸起来的手感都差不多。
不过我以我们造纸坊的声誉向你保证,这不是我们姜记造纸坊生产的素笺。我们姜记造纸坊生产的素笺纸确实只给你巷陌斋一家供货。”
见姜子延信誓旦旦,言辞中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说他只给他巷陌斋一家供过货,程金这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在来的路上想过,如果真的是对方背信弃义违反了契约的规定,它虽然可以告到官府让对方给他赔偿,可那也同时意味着这个合作就到此结束了。
虽然他能够得到赔偿,但失去了这个生意,那才是最大的损失。
此时他冷静下来,问道:“那这纸是怎么回事?”
姜子延心里也纳闷,难不成是他们造纸坊的库房发生偷盗了吗?
不过事情还是要先了解清楚,他便对程金说道:“程老板,这背信弃义的事情我是决计不会做的,所以还请你相信我,可否告知我事情的原尾,我们一起商量商量,找出问题的所在。”
程金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下午,我们铺子里有一个小厮临时有事回家了一趟,路过博古轩时听到有人说他们店里也卖素笺纸,而且价格更为便宜。他回来之后与我说了此事,我便让他又跑了一趟,探探虚实。若是真的有素笺纸,就让他买一些回来。”
“小厮到那一看,那铺子已经关门了。今天早上他早早就去了,排队进去后一看果然有素笺纸。我给了他三两银子,可没想到他仅仅花了一两四钱就买了一刀回来。”
“我一看这跟我们卖的素笺纸别无二致,这不,一大早就过来找你了。”
姜子延仔细揣摩了程金说的话,分析道:“假如他们卖的素笺和我们卖的是一样的纸的话,那只有三种可能。”
“哪三种?”
“一是我们姜记造纸坊的存放素笺纸的库房被偷窃了,二是他们偷了我们的造素笺纸的核心技术,三是偷了你们巷陌斋的库存。”
一听第三种可能,程金立刻反驳道:“第三种不可能。来之前我特地清点过,我们铺子里库房存的素笺纸是够数的。而且我们库房里的库存并不多,但听小厮说博古轩的铺子里,那架子上放置售卖的素笺有很多。”
姜子延抿了抿唇,道:“那只有前两种可能了,”
“那姜老弟你觉得哪种可能性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