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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吗?还有豆浆和鸡蛋……”程之宁喂祁暖吃完了一整碗粥,见祁暖舔舔唇似乎意犹未尽,以为她还没吃饱。
祁暖忙道:“不,不用了,我吃饱了。你快吃吧,一会儿又冷了。”
这时房门突然被轻轻敲响,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祁暖,我来了,你醒了吗?”
是陆行川,祁暖忙道:“陆哥,我醒了,你进来吧。”
陆行川打开门,见病房里多出一个人,有些吃惊:“你是?”
“你好,我是祁暖的姐姐。”程之宁朝他点了点头。想必这个男人就是昨天医生口中的那个照顾祁暖的男性朋友了。
“噢,噢,你好,我叫陆行川。”眼前之人的容貌让陆行川呆愣了片刻,连忙有些局促地回道。
“你好,陆先生,这几天谢谢你照顾小暖,辛苦你了。”
“没有没有……噢,你,你吃早餐吗?我买了早餐。”陆行川往上提了提手上的东西。
“不用了,谢谢你。我已经买了。”程之宁指了指桌上的豆浆。
“噢,是吗……那,祁暖,你吃了吗?”
“吃了。陆哥你自己吃吧。”
程之宁原本是想在桌旁吃的,陆行川来了,她不习惯和陌生男性挤在一张小矮桌旁吃饭,于是直接在床边吃了。
吃完早餐,程之宁对陆行川道:“陆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去找一下医生?我想问清楚祁暖的伤具体是什么情况。”
“好,没问题。走吧。”陆行川往门口走去。
“小暖,乖乖躺着,别再自己乱走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程之宁叮嘱道。
“嗯嗯。”祁暖点点头,目送程之宁走出了病房。
程之宁跟着陆行川找到了祁暖的主治医生,在医生的描述中程之宁总算了解到了祁暖的伤势。
祁暖送医时左胸锁骨以下,心口往上的地方被一根直径约2厘米的竹子刺入,几乎就要贯穿整个身体了。
当时情况十分危急,要是再往下几公分,生死难料。5个多小时的手术后,祁暖被送进了ICU,在那里住了两天才脱离危险。
程之宁强忍住颤抖,勉强向医生道了谢,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旁,她紧咬着唇瓣想忍住眼泪,泪水却不听话地不断滑落。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祁暖的伤竟严重到这种程度,一想到医生说祁暖左胸被刺穿,她就心疼得不能自抑。这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想忍着谁也不告诉。万一祁暖真的……
光是想象,程之宁的心就仿佛有什么在撕扯一般,她蹲下身子,埋头在臂弯里,泪水洇湿了衣袖。
陆行川跟随着程之宁出来,在走廊尽头看到了她。看到这个气质温婉优雅的女人蹲在地上无声地哭泣,他犹豫了一下,始终没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