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说,这朝中上下除了你之外我无人可依,但我看太子便很是不同,我若是去了太子府,那太子至少不会像你一样,一次又一次地逼迫我!”
“呵……”慕容筵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轻笑出声,“你当太子对你是什么心思?你当他会为了你忤逆圣上?天真!可笑!”
“那你呢?”宁既微低吼了一声,他眼底几分嘲讽,“你和太子又有什么区别?不一样对我都是龌龊心思!”
“更何况……”宁既微轻抬了下巴,甚至带有一丝轻蔑,“皇宫中的城防图,历来都是太子才可直面,光这一点,你便比不过太子!”
宁既微说这话时本就是随口一说,毕竟慕容筵这人实是警觉,若不将话说得圆满一些,只怕慕容筵事后稍稍加以回忆便能猜出宁既微对他用了激将法,到那时便难以解释了。
谁知慕容筵听了却更觉好笑了,他摇了摇头,眼底真切地带了笑意,“你想要城防图?为此不惜进入太子府?”
慕容筵笑着,又倾身靠了过来,“历来皇宫城防图,确是太子才可直面,但我的那位皇兄,他向来不擅这些,所以父皇并未给他太多实权,城防图么,他自然也是不曾见过的。”
“不过……”慕容筵偏了偏视线,几分狎昵,又道:“太子给不了你城防图,但我可以。”
“你……”慕容筵过近的气息使得宁既微有些不适,他侧过了头,低喝道:“你离我远点!”
“不信么?”慕容筵倒也未再紧逼,只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又道:“我幼时便搬进皇宫,对宫中的布防颇为熟悉,我甚至可以给你画出来,不比那真正的城防图差。”
慕容筵说着便拿来了纸笔。
宣纸铺于桌面上,不过片刻的功夫,慕容筵便将一幅简要的城防图画了出来。
宁既微见状将要上前,却被慕容筵拦住了。
慕容筵挡在那宣纸前,“不问自取视为偷窃,子偕什么都不做,便想要看这皇宫的城防图,是否太过迫切了?”
宁既微嗔了慕容筵一眼,不甚客气地道:“那你想要什么?”
原本慕容筵只是想逗一逗宁既微,可宁既微这副模样分明是任君采撷,那一眼看得欲说还休,将慕容筵心底那点杂念勾了起来。
他蓦然又想到了太子看向宁既微的眼神。
气性丛生。
“除非……”慕容筵眼底晦暗,他指尖搭上了宁既微腰际,低着视线,道:“用你自己来换。”
“你!”宁既微是想激一激慕容筵没错,可他并不想让自己处于这般被动的境况,更不想付出如此不堪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