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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蔚公子这是……”

丛清疑惑地出声询问,却不料自家殿下神色忽然郑重了起来,道:“传太医。”

说着,慕容筵斜了丛清一眼,余光有些冰寒,“便说我受伤了,但不想让父皇担忧,此事……莫要走漏半点风声,尤其是,不能让宫中人知晓,听明白了吗?”

“是……”丛清的话音在慕容筵愈发冰寒的视线中,逐渐低了下去。

这一日的慕容筵难得阴沉,导致整个皇子府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无人敢抬高声音说话,便是连大气皆不敢出,生怕惹得慕容筵不悦。

太医前来时,也被府中这阵仗吓了一跳,难为王太医一把年纪,还要颤颤巍巍地顶着慕容筵似要将人啖肉饮血的目光,同床榻上那位公子看病。

王太医先是隔着锦帕把了把宁既微的脉,但光从脉象上来看,他有些不能确认,眼看着紧闭房门的房间内只剩下他与慕容筵二人,还有那位躺着的公子,他不得已,犹豫再三后只能开口。

“请殿下将这位公子的衣物除去,臣想看看这位公子的……”王太医斟酌着,额上因了畏惧而冒出细汗,片刻后才道:“背部。”

慕容筵是不愿意让他人瞧宁既微的身子的,否则也不会下马车前便将宁既微裹得严严实实。

但如今是太医,他再不情愿也只好照做。

好在宁既微全身上下除了慕容筵那件外袍再无其他,只轻轻一掀,那衣物连同锦被皆脱离了去。

但掀开之后……

王太医瞧着宁既微身上遍布的痕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除了脖子外,宁既微身上压根就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尤其是往下……

饶是王太医行医多年,也没见过在这种事上将人折磨成这样的。

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殿下……”王太医深深地朝慕容筵行了一礼,“这位公子气血两亏,如今伤不在外处,只怕近日会很不好过,需得卧床静养。”

“臣给公子开一副内服及外敷的方子,兼之一味药备用。若是公子明日起了热,那备用之药务必要让他服下。”

“另外……”王太医顿了顿,又道:“公子的伤势不容小觑,一月之内,禁云雨之欢,还请殿下切记。”

此话一出,慕容筵的神情闪过一丝不自然,他唤来丛清将王太医送回了皇宫之中,而后独自一人坐在床榻旁,守着宁既微。

他心下其实是后悔的。

他原本可以有很多种方式要了宁既微,哪怕是任意一种,都比先前那般强硬要好得多。

可不知怎地,兴许是昨夜宿醉后的影响太大,又或者是他那时气性上头,总之……等到他彻底清醒时,这事便已经发生了。

若是……那时不发疯便好了。

慕容筵皱了皱眉,内心沉重得简直想给自己几巴掌,然而更令他难受的事还在后头。

次日一早,宁既微便发起了高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