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将你留在府中的目的很简单。”慕容筵又喂了宁既微一杯水,亲眼瞧着宁既微苍白的面色添了那么一丝红润,他才接着开口:“我想同你打个赌。”
宁既微缓了缓,道:“赌什么?”
慕容筵视线骤然冷了许多,仿若一道实质的利刃,钉在宁既微面上,“就赌……你无法成功刺杀当今圣上。”
那话一出,宁既微脑海中轰然一声,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怎么会猜得到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
原本也是不可能的,毕竟慕容筵不是神,他只能大致猜到宁既微留在皇城是与前朝有关,可复仇还是复国,复仇要如何复,复国又要如何复,这些慕容筵都猜不到。
他之所以这样将目的说出来,便是随意挑了个可能性,想着诈一诈宁既微,只是没想到,这随意地一说,看宁既微的神色,他还真就说对了。
慕容筵心下不禁摇头,到底还是小野猫,即便浑身爪牙锋利,可一旦遇上个老谋深算的,小野猫便斗不过了。
无论是心智,还是计策,宁既微都差得太多了,谈何刺杀皇帝?
“做什么这般惊讶?”慕容筵神色未变,又道:“今日你对我出手时便该想到,你的目的,迟早会被我发现。”
那话语直白,好似在变相地嘲讽宁既微的不堪重任,宁既微不由得敛了视线,起伏不定的心绪被他彻底压了下去,他道:“赌注是什么?”
这么快便能缓过神,看来小野猫也并非朽木不可雕,慕容筵赞赏般笑了笑,他低声道:“如果我赢了,你将自己给我。”
慕容筵倾身靠近,那气息拂在宁既微面上,炙热而又滚烫,他甚为真诚地道:“我要……你这颗心。”
宁既微觉着……这位皇子殿下定然是疯了,又或者是脑子坏了,可那眼神真诚,又实是令人不可忽视,宁既微不由得错开视线,“那若是我赢了呢?”
说到底,宁既微不可能允许自己输,既然输不了,那慕容筵想要的一切便都得不到,什么真情假意,根本就是个笑话!
慕容筵被宁既微那明显逃避的动作刺得眼神暗了几分,只道:“若是你赢了,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包括我的命。”
“你……”宁既微喉间一梗,往后的话却是说不出了,他觉得这位皇子殿下恐怕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亡命赌徒!
面对宁既微的诧异,慕容筵很是不在意,又道:“不过你现下实是太弱了,怕是连皇宫都进不去便会死在侍卫手底下,为了公平起见,我可以教你,直至你有能力完成这个赌约。”
亲手教一个外人刺杀自己的父皇……
宁既微震撼过头便只觉可笑,“你真是……疯了。”
恰逢此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原是丛清在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