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没有办法拒绝。
“师尊不愿过去,那就待在这里。”慕容筵在宁既微周遭施下了结界,又道:“地狱底层,戾气不似殿内那般可控,你别乱跑,免得伤到自己。”
慕容筵说着便想转身,宁既微拉住了他,“等等。”
宁既微偏着视线瞧着慕容筵,语气还带着气性,道:“你把我带到这,是想做什么?我又不认识那个人,见他作甚?”
慕容筵闻言眼底闪了闪,“无事,看一场戏罢了。”
“什么戏非得在这看?”宁既微瞥了一眼远处那人,远远的一瞥便已让他觉着恶心,只得收回了视线,“那个人跟你有仇?怎么这么惨?”
惨到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的地方,这到底得多大仇多大怨?将人折磨成这样?
“惨吗?”慕容筵却冷笑了起来,眼神刺骨,“他害了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我如此待他已是宽容至极了。”
很重要的……人?
宁既微皱了皱眉,他忽然就不太想管那锁着的人了,他此刻更想知道,慕容筵口中那个很重要的人到底是谁。
看慕容筵对锁着这人的态度,这么痛恨……
卧槽!那个很重要的人,不会是慕容筵的初恋吧?
为了初恋,然后把害了初恋的人折磨成这样,这明显说得通啊!
好你个慕容筵!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渣男!死变态!
宁既微这厢一腔气性无处发作,慕容筵却已转过了身,走近了地狱深处的铁笼。
铁笼那被锁着的人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听着慕容筵走近的脚步声,他忽然挣扎了起来,“是你!”
那嗓音嘶哑得不像话,像是许久不曾饮水了。
他挣扎时铁链晃动不已,牵扯着他身上的伤口又撕裂了开来。
鲜血大滴落在白雪上。
慕容筵矮下身子,指尖触着白雪上的鲜血,那血已没了热度,在慕容筵指尖却似沸腾过后般,蒸发得无影无踪。
“是我。”慕容筵冷冷地瞧着那血,“我来见你最后一面。”
话音落下,慕容筵在那白雪上轻轻地一按。便是那一按,地狱底层的戾气骤然疯狂了起来,“轰”的一声坠入那铁笼之中。
惨叫之声响起,铁笼中那人被戾气折磨得不断抽搐,浑身的皮肉都快要绽开,鲜血染红了那人脚下的白雪。
氲开满目的红。
宁既微实是不忍,便连听也觉着可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