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既微长出了一口气,他缓了缓心绪,尝试着想去了解慕容筵,便试探地问:“你适才……为何生气?”
“没什么,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慕容筵拥紧了宁既微,那人身上的清香能让他被气性支配的大脑冷静下来。
他已经在这地府待得够久了,长久的戾气干扰总会使得人心绪不定,何况他身为冥王,冥王所居之处,戾气是最重的。
宁既微还想再问,却发现慕容筵埋首在自己颈侧,很是贪恋地吻了上来。
颈侧的湿意使得宁既微回忆起了昨夜种种,他面上瞬时漫上了薄红,正想偏过头时,慕容筵却停了动作,低声道:“师尊觉得,适才那鬼差带来的话,说得对吗?”
带来的话……指的是什么爱而不得,相守不能那句吗?
这一听就很……宁既微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但慕容筵那么在意那句话,大抵是有什么深层次的含义吧?
宁既微想了想,谨慎地答了句:“我觉得不对。”
“哦?”慕容筵抬起头来,难得收了冰冷的神色,道:“哪里不对?”
“呃……”宁既微皱了皱眉,思索着道:“两情相悦的话,那相守不是迟早的事吗?怎么会相守不能呢?”
慕容筵闻言敛了视线,在宁既微面上仔细瞧了片刻,忽然笑出了声,“嗯,师尊说的对。”
那笑颇为真诚,淡去了慕容筵身为冥王的压迫力,有那么一瞬间,竟是像极了昔日在修仙界的慕容筵……
那般温和,那般地……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宁既微忽然就停了目光,直至那目光被慕容筵看在眼底。
慕容筵笑着吻了上来。
“唔……”宁既微还怔愣着,被那吻迷惑了片刻大脑,等他反应过来时,二人已经双双倒在了床榻上。
卧槽!不是吧?还来?
命要紧啊大哥!
宁既微果断偏过了头,扯着身上要落不落的华服,往床榻里挪了挪。
“怕什么?”好在慕容筵此刻心情甚好,只轻笑了一声便未再动作。
宁既微得了片刻放松,迟钝久了的思绪再次被脑海中那悬浮的系统吸引,在系统冒出下一次好感度提升的提醒之前,他猛然想起一件事来。
“等等,这个系统是你造的,那你岂不是能听到我心里说的任何话?”
慕容筵没否认,随意地靠着床榻,面上有些轻佻,“想听,自然是能听到的。”
这个想听……卧槽!宁既微顿时有种被人监视,还是那种裸奔了被人监视的感觉。
他怒而瞪着慕容筵,“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