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忠诚臣服的模样,楚玉深感厌恶,还是会挣扎的猎物,才更有意思。
楚玉长腿一伸,朝他心窝踹了一脚,美眸凛冽,“滚下去吧。”
衣袖轻纱甩在燕小白脸上,红痕顿现。
可楚玉袖间散发的香气,依旧令他沉迷。
禽兽?可真是高看他了。
阔步踏出殿外,燕小白逆光回头,婀娜身影烙在他的心头。
总有一天,他要让这朵带刺玫瑰,沦为自己的掌中物。
哪怕是、不择手段!
昭狱阴暗潮湿,唯一的光亮就是两道耸立的火把。
鞭笞声,血腥味,绝望笼罩于此,却无一人呐喊叫冤。
因为他们知道,没有一个人能完整地走出昭狱。
囚衣染着血迹,罗成坐靠在监牢一角,鬓间白发凌乱,丝毫不见当朝首辅风姿。
锁链被打开,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昭狱。
“阁老对这儿还满意吗?”
楚晏蹲在罗成面前,像是在欣赏丧家之犬的狼狈。
罗成冷哼,
“不满意又能怎样,难不成陛下还会放老臣出去?”
“出去是不可能的,不过,朕可以给你换到对面啊。”
楚晏指着对面关押死囚的牢笼,笑得放肆。
自己把持朝政数年,楚晏心中有气,也属正常。
罗成看着他,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长叹。
若当年他不为权利所诱,自请离开盛京,今日罗府也不至于受这无妄之灾。
“陛下又在胡闹了。”
萧彻踏入昭狱,白衣被镀以圣光,仿佛世间污秽都与他无关。
风光霁月,皓皓生资。
萧彻视线落在他肩头伤口,
“罗大人受苦了。”
罗成撇过头,一丘之貉罢了,装什么好心肠。
“黄鼠狼给鸡拜年。”
罗成低声骂道。
他家阿彻屈尊降贵来昭狱,没讨着好,还白挨一顿骂。
“黄鼠狼可不会救人。”
楚晏刚要发作,却被萧彻拦下。
“救人?把人都救到昭狱了?”
罗成冷哼嘲讽。
“别不识好歹了,要不是阿彻心善,你这伤,朕都不带管的。”
楚晏坐在还算干净的小桌椅,一副恩赐模样,“还有这间牢房,已经算是昭狱最好的了。”
他家阿彻,什么都好,就是心地太善良。
罗成眉头渐缓,敛去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