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有些落荒而逃的下床,出门取恭桶去了。
温慕松了一口气,还挺尴尬的。
夏季较热,恭桶的味道会大,在没有杨剑心的时候,温慕会命人将恭桶放在屋里,倒一瓢水,可以散味,出恭方便一些。
但现在有杨剑心,这私密的事情不便,便命人将恭桶放在了屋檐底,他本是自己出去上个的,不打扰杨剑心的,现在倒好,杨剑心给他去取恭桶去了。
恭桶就放在屋檐下,一出门就是,杨剑心提进来,放在了后底屋,又贴心的将后面的烛火点燃。
杨剑心走到床前,讪讪道:“我提进来了,你快些去吧。”
温慕有些不好意思,十多年了没有在人面前行过这事,猛地一下确实有些不适应。
再者,他这副残疾身体,当真不愿暴露在别人的面前。
但又实在憋不住,只能有些委屈的看着杨剑心。
杨剑心站在床前,俯视着温慕,温慕特别乖的坐在床上,昏暗的烛光下,双眼粼粼的看着他。
杨剑心只觉得口干舌燥,吞了一口口水,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
温慕似乎想通了,这才慢慢悠悠的下了床。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温慕似乎脸有些红?
杨剑心还想再看清楚,温慕已经错身走开了,走到半路,忽然又停了下来,转身支支吾吾道:“你——”
“什么?”杨剑心这次看清楚了,温慕就是脸红了!
怎么办!好可爱。
杨剑心觉得鼻腔有股温热的东西留了出来。
温慕忽然瞪大眼睛:“杨将军!你流鼻血了!”
“啊?”杨剑心擦了一下,手上有一道红艳艳的血痕。
杨剑心:“......”
!!
我流鼻血了!
杨剑心震惊的看向温慕。
温慕此刻没了尿意,急忙将自己的手帕递过去:“杨将军快擦一下!”
杨剑心拿过手帕,迟疑了,这是温慕的手帕,用来擦他的鼻血是不是太可惜了?
温慕看着杨剑心又拿着手帕发呆,以为是他自己流鼻血把自己给吓住了呢。
但......那个鼻血流的有点儿多啊。
鼻血流到嘴唇边上,吧嗒一下落在了地上。
把温慕的地毯都给弄脏了。
温慕心疼啊,于是拍拍他:“呃......杨将军你快些擦一擦,掉在地上了。”
杨剑心这才反应过来,看看手里的手帕又看看地毯,最后用亵衣捂住了鼻子,没一会儿袖子上渗开一团血迹。
温慕:???
杨剑心嘿嘿一笑,不动声色的卷巴卷巴手帕放进了怀里:“没事儿,最近上火了,一会儿就不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