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榷是在她家里因为家事受的伤,何女士心里愧疚得很,任何可能妨碍他养伤的隐患都要排除。于是何女士说:“我已经通知了你父母,他们马上就到了。把猫交给他们暂时照顾吧。”
商榷摇头,“我妈——”
话刚出口,急促的高跟鞋声由远而近,商榷父母推门而入,“商榷!阿嚏——”
商榷垂下眼,“爸妈,你们来了。”
又对何女士说:“老师,你能暂时带小思出去吗?我妈对动物毛发过敏。”
何女士愣了一下,点头。
“商教授,宫教授,我先不打搅你们和商榷说话了。”何女士抱起大橘,绕开掩着口鼻的商母出了病房。
“喵!”猫猫突然被强制带出病房,只来得及看商榷父母一眼:年过五十,都戴着眼镜,爸爸浓眉大眼五官正气,妈妈五官也不像一般女性那样柔和,反而带着一股英气,看得出是位行事利落干脆的女学者。
病房的门关上,猫猫看不见里面情景,只能竖着耳朵听。
无奈病房外的何欢在呜呜咽咽地哭,猫猫也听不清商榷和父母在说什么。
为什么猫是会掉毛的!
为什么有人对猫毛敏感!
否则商榷一定不会让猫猫出去!
猫猫烦躁地从何女士怀里挣脱,在走廊上来回踱步。
走廊尽头,电梯开启,一个高瘦的身影出现在猫猫眼中。
陈时。
坏家伙!还敢过来!猫猫露出尖利的牙齿,背上毛发根根竖起。
何女士见状赶忙把孩子拉到身后,“小时,你怎么来了?”
医院离别墅很远,何女士之前送商榷来医院,让何欢等保姆过来照顾小时。何欢担心商榷,把小时交给保姆马上也赶到医院来了。没人带着,身上也没钱,他是怎么过来的?
小时转身看着电梯门,不说话。
电梯打开,两个男人一个两鬓微白,一个蓝色眼眸。
“我带这孩子过来的。花花,发生这种事情,你居然不告诉我,要不是我过去找你喝茶现在都还不知道,太不够朋友了啊!”两鬓微白的那个说。
何女士垂下头,“弄成这样,让你看笑话了。”
何欢泪眼朦胧地看向来人,惊呆了,“陆……陆导?这位是……”
两鬓微白的男人颇为绅士地伸手半握何欢无措的手,“我叫陆京墨,陆沉的父亲,也是你妈妈的好朋友。”
陆沉也点点头,叫了声何阿姨。
“妈,你跟陆导一家认识?!”何欢惊讶不已,她知道妈妈在历史学术圈是大有名头的,但和陆家这样的豪门有交际,妈妈从未对她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