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一个大晸朝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丞相,一个纵横商界果决玲珑的巨贾,在那彩仪店铺叫一个小小掌柜问的答不上话来。
悻悻然离了铺面,走到一处小巷,二人对视一眼,皆是不禁笑出了声。
“来了大晸之后,婚仪我倒是去过几次,也知道大概有那么些热闹的流程,但这些瞧不见的东西,此前我真是没有去了解过,我本以为这些东西彩仪铺子应当都是备着的,也是定了的,哪里想到这购置的物件数量、种类还与咱们两的八字相关......”
钟岐云说到这处,乐呵地笑望着谢问渊,“不过,真是难得见到问渊亦有不明了的事儿呢。”
谢问渊瞧他一瞧,缓缓说道:“我若是对婚仪一清二楚,只怕就得远人兄心烦意乱了。”
凝视着这般与他笑闹的谢问渊,与当年初识似没甚变化,但又似乎什么都不一样了,钟岐云越是多瞧一会儿心下越发飞扬起来,见小巷四下无人,他轻轻拉住谢问渊的手,柔声说道:“丞相大人说得是。”
四目相对间,谢问渊的眸光也温软了些,他出声道:“其实这些物件有或是没有都无甚大碍,不过是虚礼罢了。”
钟岐云知道谢问渊的意思,谢问渊不在意这些东西,只要他们二人皆好那就是最好的了。
借着衣袖的遮掩,钟岐云牵着谢问渊的手走在小巷中,他想了想说道:“其实怎样都好,只要你在,我就满足了,不过,既然大晸有这风俗礼仪,咱们就都办了吧?”
“眼下这些东西都定不下了,咱们当
去何处?”
“我瞧着旁家准备婚事都需得一家上下忙个十天半月,即便这般亦还会有漏处,想来许多细处还地问问懂的人,目下你难得休沐三日,比之这些,我更想与你四处走走看看。”钟岐云顿了顿,然后又继续道:“不若这样吧,这几日我们寻个半日去定下些大件的物品,余下的时间就四处走走游玩一番,待你上朝后,余下婚事的操办咱们夜里就商讨一二,待白日我便去亲自操办,如此可好?”
谢问渊略微沉吟后说道:“既如此,这段时日正是昙华山万寿菊、银月桂开得最好时候,咱们二人便去瞧上一瞧罢。”
“可是方才那彩仪铺子掌柜提到的昙华山?”
谢问渊点头。
“那正巧咱们可以顺道去山顶的姻缘殿问上一问,瞧瞧咱两这八字当合什么物件,那些烛、果子什么的该备上几斤几两。”
“好。”
如此,京兆的舒爽的秋风里,上午到一些铺面定下婚事必备的物件,令人送到城郊的别院,午后,钟岐云就让谢问渊领着他好好走了一遭京兆城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