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人离开,钟岐云瞧着谢问渊面微蹙的眉头,问道:“卓峰是谁?”
谢问渊想到从未与钟岐云提过这事,想了想,便将那些往事都与钟岐云简单的说了。
钟岐云听罢,亦是皱了眉头,“这个卓峰倒是可怜至极,一世皆是为人所骗,为人所用......”一生皆在局中,脱不得身,更身不由己。
“他确是一位文采飞扬之人,只可惜造化弄人。”
“这般说,那谭元雍当是喜欢他的?”
谢问渊摇头道:“喜或不喜也唯有那人自己心下才知道吧。”
钟岐云点了点头,也不再问了,那些都是旁人的事了,与他们无关。他钟岐云也不会多管多
问,亦不会去想如今谭元雍是毫不在意,或是悔恨不及。只要谢问渊安好,只要他们二人一直这般就好。
想到此处,他笑眯眯地伸手将谢问渊打横抱了起来,“方才让人送来的热水应当正适温,你背上的伤还碰不得水,待会儿我帮你擦洗一遭,换了药后就早些歇息吧?”
谢问渊并未拒绝,只是望着钟岐云,说到:“我应当不至于走不得路了吧?”
钟岐云笑道:“我就是想这般抱着你,怀中满满当当的,我觉得踏实又欢喜。”
谢问渊没有说甚,只靠在钟岐云肩头随了钟岐云。
等帮着谢问渊擦洗好了,换上睡时的中衣,钟岐云才打了水到屏风后随意的冲洗了下。
只是tuo了外衫他才想起自己的衣物还在床榻上,转身正欲走去拿来,转头却瞧见谢问渊竟已拿着衣服走到了屏风这处。
钟岐云乐道:“怎么?谢大人也想偷摸瞧瞧我这身子?”
谢问渊没有应声,他上前几步走到钟岐云身后,微凉的指尖触到了钟岐云背上那块烫伤的疤痕。
“这么多年,这疤都没能消去。”
接过衣服穿上,钟岐云笑了笑,转身握住谢问渊的手,然后垂首亲了亲他的指尖,“很难看?”
谢问渊摇了摇头,“我曾数次想过,那日你究竟是想些什么才会那般冒险冲进大火里。”
“我也不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忽而都笑了起来,谢问渊将衣服递给钟岐云,说道:“换了衣服,今日好好歇息,明天可是中秋,军中每逢佳节都会有些玩乐的,当会比往日吵闹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