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谭元雍就往座下瞥了眼,只瞧着刚才还热热闹闹议论着赋税一事的大臣都变作了哑巴,安静了下来。
谭元雍蹙眉:“大晸朝百之□□十皆是农户,两湖更是大晸产粮大州,近几年实在天公不作美,不是水灾便是干旱,若是
今年再是这般......”说着他望向工部侍郎令狐情,“令狐侍郎可想到法子?”
令狐情上前几步,“臣愚钝,除了去年那般让商户捐赠的法子,臣想不到更多了。”
谭元雍想了想,道:“江南等地上缴粮米之后,只怕也没有余粮能够去帮扶两湖......”而去年尚且还能让富商慷慨解囊,但这手段玩过一次,再来第二次就没用了,那些留存粮米的商贾怕是不会拿出一分的,如今国库空虚,更是拿出银钱去购置粮食。
到底还是无解,但亦不能这般看着两湖百姓活活饿死。
谭元雍想了许久,也没有旁的方法,他看向下方站在首位的的谢问渊,还是问道:“不知丞相有何看法?”
被提到了名的谢问渊也不好在那一言不发,他手持玉板,躬身说道:“回皇上,臣依着皇上的旨意思量数日,倒是有一个不甚成熟的策略,不知当不当行。”
谭元雍望着谢问渊,说道:“丞相先说。”
谢问渊点头应是,随后缓缓开口:“早朝前政事堂收到两湖三个州府来报,如今两湖天地的粮草皆已枯黄,两湖两年颗粒无收已是定局,除非天降奇迹。”
这话一出,殿中更是一片唏嘘。
谭元雍闭了闭眼,而后还说说道:“丞相还未说有甚策略。”
“臣想,如今唯一能就的办法只有让其他州府接济,但照眼下的境况来看,其余州府没有余力接济的根源只在一点......”
谭元雍听得,眼眸一动,慢慢道:“丞相继续说。”
谢问渊闻言继续道:“农户缴纳米粮的赋税过重,如今农户税赋三十三赋一,商户却只有三十五赋一,如此算来倒是比商户更重了。”
谭元雍眯眼,道:“丞相的意思是......要降低农户赋税?”
令狐则听到此处,微微蹙眉:“农户三十三赋一之税建朝之后从未变更,若是降低赋税那么国库不单钱财不足,甚至连粮米都不足了。”
谢问渊望向令狐则,说道“令狐大人,不才想问您一句,若是钱财充裕,可能从农户手中购下米粮?”
令狐则不知谢问渊为何要问这话,他想了想点头:“自然是可以的。”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