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谢问渊从来都是冷静沉着的脸,钟岐云有点恍惚。
说实话,就算心里早有那种心思,亦不受控制地想过好些次,但他真的想象不到谢问渊那般时候会是什么模样。
那种沉静的神色会不会填上潮红,会不会·······
“咳咳咳咳咳咳咳······”
反应过来自己竟是当着当事人的面胡乱宵想,钟岐云连咳几声,怕谢问渊瞧出端倪,抬头望月道:“如此的话,那不若咱们趁此良辰美景,好好畅谈对饮一番,”说着他才又看向谢问渊,笑道:“问渊兄以为如何?”
谢问渊瞧着钟岐云这般刻意掩饰的模样,虽说不知他方才那句为何让钟岐云想到了什么······但恐怕都是不能对他说的事吧。
谢问渊也不预深究,只怕问出口,得到的答案亦不是他愿听的。
只佯装未曾看出,微微点头:“自是可以的。”
谢问渊其实说的没错,钟岐云确实是饿了。
因谢问渊让厨房做些适口下饭的炒菜,府上小厮将备好的饭菜盛在托盘上拿到雅亭后,钟岐云米饭就炒菜,三两下就吃得一干二净。
谢问渊忍不住笑道:“是不是厨房备的饭菜少了些?我再让他们做些送来?”
“不用不用,我其实已经吃饱了的,谢大人家中饭菜好吃,甚至比往日还多吃了一碗。”钟岐云方才虽说要与谢问渊对饮,但他心下还是知道这人疲累,不舍得让他再陪自己瞎闹,算着时间府上下人应当已经备好热水,钟岐云便说道:“如今我这饭也吃了,你就回房歇息吧。”
谢问渊笑言:“远人兄方才不还邀我举杯望月吗?怎么,这便不想了?”
“怎会不想!你不知我这几个月,心头有多想······“
想你······
想见你,想听你的声音,想拥抱你,想要·······
钟岐云话未说尽,谢问渊缺从他眼眸中看懂了,他微微侧目,避开相交的视线。
钟岐云见状顿了顿,平复下心头翻涌的情绪,端起桌上茶水狠灌了一口:“四、五月未见,我自是想好好与问渊兄谈天说地的”,钟岐云凝视着坐他对面的谢问渊,“但今日太晚了,我还是想你好好休息,明日再邀你四处走走,也不知你可有闲暇。”
谢问渊垂眸:“远人兄远道而来,我亦曾在海上多次受你照拂,如今你来京兆,当是我尽地主之谊领你四处看看才对。”
钟岐云一听,喜道:“如此,那便是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