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将两人话尽数听去的几人除了谭元晋,其余皆有些不自在地撇开的眼眸,不好再去瞧了上一眼。
“我倒是想问问谢侍郎,依你所见,若是如今大晸与慎度战乱,你道哪方会赢?”
问话的是赋闲站在围栏边上的谭元晋。
在谢问渊得胜之后,船上人虽未提及,也从未限制其行动,但都隐隐知晓这位二皇子已算得上被监视软禁了。
通敌卖国之罪有多大,无人不知,但究竟这罪名回朝之后定或是不定,全看谢问渊届时如何向朝中禀报了。
若是之前,他定不会向谢问渊议论这些事务,但似早明白如今自己已没了争夺的力量,他却是放开了些。
只是,他问出口,谢问渊却也只是瞧他一眼,说了句无关轻重的话:“未生之事,谁能知道结果,更何况我并非武将,胜或不胜又怎会知晓?”
但谢问渊说的这话,经历了慎度这一番争斗,见识了他的计谋、那般惊人夺目的武艺,确是谁也不信的。
这般话,只不过是对眼前这些回朝之后就只是敌对关系之人的托辞,他从来不会将话柄落入他人手中。
不过,站在刘望才身旁,一直沉默不言的江司承却开了口,“大晸朝这些年海上防御就未曾有过几次胜仗。”
“哦?这位江少侠似乎很清楚?”
江司承摇头,“自是不清楚的,只不过常年生活在海边,海边百姓遭殃见得多罢了。”
说完这话,任谭元晋再问,他也闭口不言。
刘望才不懂得这些海上战争,保家卫国一事,他不是将士,自然不怎么在意。只是想到钟岐云如今得到这艘船,就是好事一件,“如今钟哥拿到了这艘船,今后咱们船队只怕又能好生发展了吧?”
钟岐云抱着胳膊,抬头望着桅杆,笑道:“这是当然。”
谢问渊瞧钟岐云自得傲气模样,心头好笑,但却不得不承认钟岐云拼命拿到这艘船,确实对船队有莫大的助益。
不过短短两年,钟家船队的出现就好比异军突起、壮大更是势如破竹,其间囊获了数之不尽的财富不止,在钟岐云免费运送家书的手段下,百姓提及赞叹连连,声誉渐隆,如此之模样那些镖局、漕帮、甚至是各处巨贾均是眼红得很。